程處默與程處亮聞訊，眉宇間皆籠上一層憂愁，目光交彙，彼其間通報著無聲的訊息。

程咬金微微一笑，目光還是鎖定在遠方的演練場上，彷彿那邊的每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絃。

此番經曆令他對新軍的氣力有了更加直觀的熟諳，心中不由暗自警戒。

程咬金與陸通等一眾初級將領，則擇高而立，在山顛之上搭建了觀戰之所。

繼而，秦懷道率輕騎於程處默與程處亮所部以後緩緩現身，馬蹄輕踏，灰塵未起，步地彷彿。

“兄長，恐是新軍之標兵已然潛入我方領地。吾等標兵恐已遭不測。”程處亮言辭間透出一股沉穩，多次與新軍的磨礪讓他對這類環境有著靈敏的直覺。

輕風吹過，帶來陣陣草木的暗香，卻也帶不走他們心中的那份嚴峻與等候。

二人舉止間透暴露一股沉穩大氣，很有大將之風采。

程處默與程處亮兄弟二人，現在已是精力抖擻，嚴陣以待，巡查堡壘，調劑有方。

將領們居高臨下，目光如炬，諦視著下方的士卒，心中策畫著此次軍演的計謀擺設。

待新軍步兵在弓手標兵的保護之下，悄悄逼近至屯田虎帳壘，迅即整飭陣型，合歸步隊，三百懦夫鮮明佈陣於屯田軍不遠處。

新軍稍作抵當，旋即奇妙地讓開一條通道，誘敵深切。

戰鼓未響，殺氣已凝，一場軍演即將拉開帷幕，兩邊將士皆屏息凝神，靜候號令。

陽光斜照，映得甲冑生輝，旗號飄蕩，更添幾分疆場莊嚴之感。

“既已洞悉新軍馬隊之埋伏，我等仍冒然追擊，難道自尋死路？汝莫非腦中渾沌，不辨是非！”程處默麵露無法，言語間儘是不解與擔憂。

“這不過是初露鋒芒，吾等若不速速出兵與之決鬥，恐遲則生變，屆時你我恐皆難逃敵手。”程處亮雖言辭間帶有些許悲觀，卻並無半分慚愧之意。

尉遲寶林目睹此景，不敢怠慢，馬上揮動令旗，麾下步兵隨之而動，與秦懷道之騎軍相互策應，共向程處默兄弟建議守勢。

程處默見狀心急如焚，欲要挺身而出施以援手，卻遭敵方弓弩手一陣密如飛蝗的箭雨禁止，隻得無法後撤。

棚頂覆蓋著青色的油紙，四周以竹簾圍合，既可遮陽避雨，又能遠眺疆場全貌。

彼等行動輕盈，縱是屯田軍之精騎亦難馬上逼近，隻見灰塵飛揚，敵影漸遠。

程處默未曾料及，程處亮竟至如此直白，心下暗忖，此番新軍之淩厲，定是令兄弟飽受培植，方有本日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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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默與程處亮旋即整飭兵馬，快速迎敵。然新軍步兵卻避其鋒芒，緩緩撤退，不與之正麵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