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伸手一攔,說道:“二哥,這馬彆的都好,隻是背上有傷不能騎,如果真要騎,也隻能徐行前行,奔馳不得。”
白城把馬拉大跟前,拍拍脖子問道:“二哥,你瞧瞧這馬如何?”
白城正色說道:“隻因人間之人,多畏威而不懷德,貪利而不重義,你我此去,便是舌燦蓮花,也不濟事,隻要先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彈壓,再以厚利緩緩誘之,威脅利誘之下,方能成事。”
白城帶著幾人分開馬市,回到正街之上,正在行走之際,俄然聽到雷鳴之聲,昂首一看天氣正晴,轉頭一看卻見高老邁等人滿麵慚愧,當下帶幾人找了個酒樓,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大吃一頓。
白城這一下氣勢實足,中間店小二和崔博元都嚇了一跳,店小二是冇見過窮成如許還要上房的,崔博元是心知身上就剩下這最後十兩銀子了,如果花了,明天早上連飯錢也冇了。
幾人來到房間,白城讓店小二打水,讓高家兄弟好好沐浴一番。
白城笑道:“二哥如何不買?”
幾人出城不久,天已見黑。
白城笑道:“天子以四海為家,尚且非絢麗無以重威,何況你我戔戔小民?”
白城一笑說:“二哥何不問問代價?”
白城擺擺手手說並非此理,先說賦稅,自古都是道眾供奉道門,豈有道門供奉道眾的事理,不然道門即使地盤再多,又豈能供奉天下道眾;再說權勢,道門興衰無數,有多少道門起於青萍之末,直上九天,又有多少道門不成一世之時,俄然四分五裂,雨打風吹,如流雲散,如果按你所說,權勢強大便能威脅彆人,隻會強者恒強,弱者恒弱,如何會有如此竄改。
白城眉毛一挑,從懷裡取出十兩銀子往桌上一拍,怒道:“甚麼單間通鋪,給我開八間上房!”
白城見他麵色懊喪,說道:“二哥,你我此去不過是,人借馬勢威懾宵小,莫非當真要騎馬兵戈不成?回甲等二哥坐穩了壇主,還愁買不起好馬?”
崔博元一拍腦袋,興沖沖的跑去找馬估客問代價,不大會工夫,又低頭沮喪的走了返來。
安撫好崔博元,白城帶著幾人往城南走去,走了幾步,高老邁趕上前來,說道:“十一哥,這條道不是往高家寨的方向。”
店小二見銀子拍在桌上,苦笑道:“客長不知,我們店現在隻剩下兩間上房了,卻住不下這很多位?”
店小二見幾人進門,趕緊迎上,問道:“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崔博元歎了口氣說,我固然聽的不是很明白,但總感覺彷彿很短長的模樣。
白城見他滿麵憂色,問道:“二哥可看上哪一匹馬了?”
又行了一陣,白城見遠處掛了一麵酒幡,便帶著幾人往幡下趕去,未幾時,便看到一家堆棧,這家堆棧正麵吊掛一麵招牌,上書“白雲堆棧”四個大字,門前一條黑漆長杆掛一條酒幡,足足三丈多高,堆棧前麵是二層小樓,前麵是一座小院。
白城瞥了他一眼,說道:“人能走快,馬如何辦?一會在前麵找家堆棧安息便是,待明天一早再上路。”
崔博元哭喪著臉說道:“那匹馬足足要價紋銀五百兩,並且已經被城中守將周定遠要了。”
叮嚀結束,白城同崔博元也回房歇息,崔博元走了半日,早就累了,躺在床上未幾時便已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