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手脫手,便知凹凸,這幾人長槍陡一脫手,便如雷霆閃電,疾如風,徐如林,掠如火,定如山,槍法共同,層次清楚,進退之間,自有法度。
崔博元曉得白城為人蕭灑,好開打趣,但此時表情龐大,偶然談笑,隻得苦笑一聲,以示迴應。
牛達在一旁旁觀部下保護與白城脫手,見兩邊之間互有進退,早已將一顆心方纔放進肚子,手中镔鐵雪花刀暗中出鞘,隻待白城稍漏馬腳,就要趁機偷襲。
比武不過兩招,镔鐵刀已被打落,牛達心中惶恐,不敢再戰,回身奔逃。
見牛達撤步,白城失勢不饒人,一招“橫掃千軍”,銅棍掃向牛達腰眼,牛達再想閃避已來不及,隻得雙手握刀,一招孺子拜佛,要硬擋這一棍。
不料,轉眼之間,情勢大變,一道烏光劃過,幾名保護便已東倒西歪,血流一地。
白城見他要走,提縱輕功,飛身躍起,運轉“八步趕蟬”的身法,在空中高出三步,趕到牛達身後,一招“青龍出海”,手中銅棍疾點,正中牛達脖頸。
白城笑道:“繁華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諸位不愧是我玄龜堂門下,不過本日我們壇主已然到來,就把他們擯除出去,省的在這裡礙眼。”
本日一早,牛達就在屋中犯疑,自他在高家寨開香堂以來,每日早早就便人來此拜見,本日莫說拜見之人的,便是連送飯的也不見一人。
崔博元坐在頓時,卻覺得本身猶在夢中,聽高家兄弟稟報,高家寨高低都轉投了天龍門,本身本日到此,已做足了吃閉門羹的籌辦,不料他們競如此恭敬,低頭再看高家兄弟,隻見高家兄弟也都一臉驚奇之色,更甚於本身。
一行人分開堆棧,向北走去,高家兄弟在前頭帶路,崔博元端坐頓時,白城提著銅棍跟在崔博元身邊。
崔博元見此景象悄悄吃驚,本日如果應對不好,數十名大漢一擁而上,恐怕要被剁成肉泥,念及此處,心中打起退堂鼓,隻是已來到高家寨前,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是回身就走,也不免被人追上,故此,橫下心來竭力向前。
長槍雖強,卻怕近身,幾名保護大驚失容,再想撤步已來不及,再看白城,棍交左手,右手一抖,一把烏金匕首已滑到手中,這柄匕首乃是當日白城擊殺黃臉羽士得來,不但吹毛立斷,削鐵如泥,並且模糊帶有一股寒氣,白城得意來以後,非常喜好,經常帶在身上。
牛達雖見白城孤身一人,卻涓滴不敢怠慢,他年近三十,久走江湖,曉得孤身一人便敢上門挑釁的,不是無知莽夫,就是有極高的技藝。
白城將他點倒,回身撿起镔鐵刀,飛刀一擲,寒光一閃,從牛達胸口處穿胸而過。
刀棍訂交,隻聽“嗡”的一聲,牛達便感覺雙手劇痛,骨節酥軟,手中寶刀幾近震飛,便知白城力量遠超本身,當下不敢硬碰,連連後退。
這座大院當中,確切住著天龍門傳道使者,此人姓牛名達,乃是牛頭寨寨主牛伯通的獨子,為人粗中帶細,極的牛伯通的寵嬖,長的是身高九尺,碧眼黃髮,倒是因為他生母是北方胡女,有些胡人的血緣,常日裡老是一副惡狠狠的神采,若非穿戴身藍色道袍,看著倒像是落草為寇的豪傑。
幾位老者相互對視一眼,此中一名老者走出人群,大聲說道:“老朽孫殿山,暫代是高家寨主事之職,玄龜堂祖師門下,隻是太公過世以後,與門間斷了聯絡,昨日獲得動靜,傳聞堂中新派了壇主過來,心中無窮歡樂,一大早便在此等待,酒宴早已備下,還請壇主前去寨中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