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城昂首看看崔博元說道:“公子覺得如何?”
本日一早,牛達就在屋中犯疑,自他在高家寨開香堂以來,每日早早就便人來此拜見,本日莫說拜見之人的,便是連送飯的也不見一人。
崔博元在頓時遠遠看去,見高家寨寨門矗立,寨門兩旁石牆足有一丈多高,都是磨盤大的青石壘成,牆外一圈壕溝,又寬又深,便是駿馬也難躍過,寨門外擺著幾張太師椅,上麵端坐幾位養尊處優的老者,身後站著數十位大漢,身披軟甲,腰懸鋼刀,正在寨門外嚴陣以待。
利刃在手,白城悄悄將腰向後一折,以腰胯為心,以脊椎為徑,甩手畫圓,一道烏光劃過,隻聽“嗤...嗤...”幾聲,鮮血四濺,四週一圈保護喉管已被劃斷。
高家兄弟身穿藍袍,腰繫綠帶,腳蹬薄底快靴,手中提著幾個承擔器,舉頭挺胸,虎視鷹瞵,竟也有幾分彪悍的氣質。
白城見這幾名保護長槍脫手,便知不是平常把式,用的是軍中的槍法。
不料,轉眼之間,情勢大變,一道烏光劃過,幾名保護便已東倒西歪,血流一地。
孫主事見崔博元承諾下來,頓時笑逐顏開,不辭辛苦親身在前麵帶路,引世人進寨。
孫殿山略一沉吟,說道:“確切不假,前些日子天龍門派人來此,要我們改換門庭,做天龍門門下弟子,但我們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龜堂門下,又豈能出爾反爾,故此,我們與他虛與委蛇,將他留在此地,等新任壇主到來,再行發落。”
長槍雖強,卻怕近身,幾名保護大驚失容,再想撤步已來不及,再看白城,棍交左手,右手一抖,一把烏金匕首已滑到手中,這柄匕首乃是當日白城擊殺黃臉羽士得來,不但吹毛立斷,削鐵如泥,並且模糊帶有一股寒氣,白城得意來以後,非常喜好,經常帶在身上。
這幾人一番沐浴換衣,本日出門已大為分歧。
崔博元見此景象悄悄吃驚,本日如果應對不好,數十名大漢一擁而上,恐怕要被剁成肉泥,念及此處,心中打起退堂鼓,隻是已來到高家寨前,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是回身就走,也不免被人追上,故此,橫下心來竭力向前。
崔博元曉得白城為人蕭灑,好開打趣,但此時表情龐大,偶然談笑,隻得苦笑一聲,以示迴應。
刀棍訂交,牛達隻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如山洪發作,如銀河倒懸,再也抵擋不住,兩膀一麻,手中镔鐵刀脫手而飛。
想到此處,崔博元就要推讓,俄然聽到耳邊響起白城的聲音,“既然是你們一番情意,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白城一步跨出,拱手說道:“不錯,我家公子便是新任壇主,戔戔鄙人忝居副壇主之職,卻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不過三招兩式,牛達已斃命當場。
幾位老者相互對視一眼,此中一名老者走出人群,大聲說道:“老朽孫殿山,暫代是高家寨主事之職,玄龜堂祖師門下,隻是太公過世以後,與門間斷了聯絡,昨日獲得動靜,傳聞堂中新派了壇主過來,心中無窮歡樂,一大早便在此等待,酒宴早已備下,還請壇主前去寨中憩息。”
隻是槍陣雖強,佈陣之人隻是平常軍士,雖在軍中雖算得上強兵勁卒,但畢竟冇練過上乘武功,武功修為在白城眼裡不堪一擊。
牛頭寨距虹霓關不遠,關內很多軍將都在牛頭寨置有財產,退伍以後,便在牛頭寨定居,此中有些技藝精熟的,被寨主牛伯通瞧中,重金聘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