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書_第20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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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燁點頭,神情慎重,“父皇,江南世族同氣連枝,官官相護,兒臣知父皇難下聖旨是因任安樂初入朝野,名譽不敷,且脾氣乖張,恐令江南動亂不安,如有兒臣一同前去,想必父皇所憂定可消去。”

“能讓魏相親身前來,江南的事想來應比朝中傳聞更加嚴峻。”

“錢大人善金銀之名傳天下,安樂焉有不知。”任安樂嘲弄,笑得開朗。

來人恰是方纔晉升為戶部尚書的錢廣進,作為大靖立朝以來最年青的尚書,他比來的風頭亦是一時無兩。

“任大人,留步。”任安樂轉頭,看著身後著絳紅朝服的男人,笑道:“錢大人。”

韓燁勾了勾嘴角,“江南富庶,沐王這些年權勢漸大,父皇怕是起了芥蒂之心,不然又怎會把方道洪從南疆召回整治河道。”

“那裡那裡,哎,本官剛上任,江南便出瞭如此大事,實在瀆職。”

朝堂百官和都城百姓還來不及接管這石破天驚的荒誕究竟,這一日傍晚,沐天府差衙衛八百裡快報入京,上稟天聽江南水患嚴峻,懇請朝廷撥款賑災。

當年朝堂上為帝家討情的大臣很多,多被嘉寧帝誅殺,唯有這個方道洪,實乃兵器水利之鬼才,嘉寧帝不捨,這纔將其貶謫南疆,眼不見為淨,哪想十年後竟會有報酬其請複,若上書者不是右相,這道奏摺恐怕早被嘉寧帝踹到桌子底去了。

奈何為其請複之人賢名在外,江南年年水患也是不爭究竟,在沅江千裡決堤的節骨眼上,恐怕除了方道洪,還真無人才氣挽狂瀾。

任安樂一挑眉,也不問是誰,踏著步子朝大堂走去,遠遠瞅見堂中心端坐的身影,心底隱有幾分瞭然。

下了朝,太和殿石階下,黃浦揉了揉有些神傷的頭,低聲對任安樂道。

衣衫襤褸的災黎,血跡斑斑的狀紙,成了這樁公案的鐵證!

“哦?誰?”

馬車踩過石子路,一陣顛簸,任安樂完整復甦過來,迴轉頭,墨黑的眸子子轉了轉,看著車內另一端豐神俊朗一派安然的太子爺,足足半響後,才睜大眼恬不知恥來了一句。

錢廣進和禮部尚書皆是中立派,若任安樂得了他們的臂助,說不得能在朝中重生一股力量出來。幾月相處,黃浦早已未將任安樂視為女子之身,待她皆如其他朝中重臣。

“這叫歪打正著,看來老頭子教我常日裡多攢福廕倒也冇錯。”任安樂笑道。

“燁兒,路途悠遠,江南水深,萬事以安然為重。”韓燁退到門口,聽到嘉寧帝淡淡的叮囑聲,他身子一頓,回聲‘是’,退了出去。

錢廣進瞅著任安樂有幾分至心謝意:“本官得以晉升全耐大人在科舉舞弊案上秉公而斷,早該向任大人伸謝。”

“此事嚴峻,且冇有證據,左相和沐王如果執意反對,又牽涉到兩派之爭,陛下不會派兩方官員入江南,除非……”

魏諫點頭,“縱觀朝野,冇有比任大人更合適的人。普通的文官,即便是去了,也一定能成事。”任安樂乃匪賊出身,向來做事無所顧忌,冇有章法,且科舉舞弊案的威懾猶在,派她前去,對方定會自亂陣腳。

重陽門下還淌著暗紅的血漬,奄奄一息的告禦狀災黎被抬進了大理寺,從他身上搜出的千人聯名狀紙驚起三千浪,將波瀾不驚的大靖朝堂完整攪成了一灘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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