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發明瞭甚麼?
展寧一時不解,這有關嚴川的話題,如何一繞,能繞到林輝白身上?
隻是嚴恪出口的話,以及說話的語氣,就不及他的笑那般賞心好看了,“哦,你對舍弟的這份體貼,倒真是可貴。”
展寧這話既是相激,卻也必定了嚴恪的才氣手腕。嚴恪聞言深深看了展寧一眼,隻見展寧昂首笑對他的目光,笑容裡幾分倨傲幾分挑釁,倒是安然得很。
曹典成心要整治她,她心知肚明,天然不會傻乎乎往曹典挖好的坑裡跳。
麵對嚴恪的摸索,展寧一臉安然,“我與嚴川算是有緣,說句冒昧的話,我將他視若親弟,天然但願他能與世子相處和諧。”
展寧麵色略略變了變,嚴恪目光落在她臉上,似在打量,又似在揣摩。半晌後,他緩緩道:“輝白是個長情的人,他離京之前,母舅幾次想替他另議婚事,他都果斷不肯。母舅逼得緊,他公開裡曾與我道,心中放不下舍妹,要替舍妹守誌三年。本來這豪情一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不便多說,但現在我卻感覺,你該勸他一勸。”
而嚴恪接下來的話,彷彿是在印證她的猜想。隻見他瞥她一眼,眸光淡淡,“正所謂物是人非事事休,即便放不開,也該看當不當守。”
他公開裡收羅水利方麵的高人,並府中幕僚,前去江南三省訪查天時水情,足足五個月,才擬出這治水的體例。
“!”
“這治水策你持續寫,寫完後呈給我看一看。若可,我會上書呈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