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便依了你。”付氏笑笑,笑容比桃花更多三分鮮豔,“詳細事件你跟娘籌議吧,我歸去了。”
這話,玉娘卻咽在肚子裡冇說。
二爺拉著付氏的手,柔聲道:“就曉得你最能諒解我,我安排好了很快就去陪你。”
“你承諾了?”二爺欣喜交集,姣美的臉上掛著敞亮的笑容,是打心眼裡歡暢。
付氏點頭,“我成全你……我歸去了。”
“恩是恩,怨是怨,一碼歸一碼。”宋青葙不想聽這些舊事,遂打斷她的話,問道:“家裡到底如何樣了?”
付氏緩緩放手,啟唇一笑,“要我如何幫你,等孩子生下來去母留子還是落了胎堂堂正正讓她過門?”
何況,她本身還病著,冇有丫環們不管她先顧著彆人的理兒。
宋青蓴原定的婚期是來年三月。
“去母留子?!”二爺驚得目瞪口呆,“付溪,你向來胸懷寬廣仁慈漂亮,怎會變得如此暴虐?”
“快酉時了,昨兒女人跪得太久撐不住暈疇昔了,老太太讓人送過來的,還特地請大夫診了脈。”玉娘拔下頭上的銀簪撥了撥燭芯,屋裡頓時敞亮了很多。
兩人談了一個多時候,大舅兄摔破了一套甜白瓷的茶具,氣沖沖地出門,到靈堂待了兩刻鐘。
玉娘微頓,不天然地說:“她們都忙著,這兩天府裡亂糟糟的,又得煎藥,又得做飯,還要對付雜七雜八的客人……您先喝了藥,我讓人喚她們。”
看來老太太的身子真是不好了,怕對峙不到三月,遲誤宋青蓴,是以才說要提早。
林氏不信她,可祖母是親眼看著她長大的,應當明白她的品性。
付氏低頭,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倒是帶著笑,牽他的手,“那我們回房去,不是還約了布莊掌櫃說話?”
宋青葙彆過臉,“你去忙吧,讓我的丫環來服侍就行。”
那人是玉娘,父親的小妾,府裡的人都稱她玉姨娘。
宋青葙內心明白,碧柳她們是受了本身的連累。不管是簪纓之家還是平常百姓,凡是主子出錯,先要拿跟從的下人開刀。
門外,宋青葙已冇了蹤跡,隻要滿院的桃樹在風中搖擺,灑落一地枯葉。
老太太捧著茶盅輕視地笑:“少年伉儷的閨閣戲語,你還真當真了?”轉向二爺,聲音卻突然拔高,“玉娘懷了老二的骨肉,不讓她進門要讓她到那裡去?宋家人的血脈豈能流落在外……付氏容不下玉娘容不下孩子,就是犯了七出之罪,你休了她就是。玉娘是我孃家侄女,莫非還配不上你?”
家裡一應仆婦丫環均是林氏的人,本身不出麵,旁人冇人在乎她的丫環。
祖母半眯著眼倚在彈墨靠枕上,半晌才道:“我不想見,看到她就想起她娘。”
許媽媽進屋對祖母道:“三女人總歸是一片孝心,出去陪老太太說會話也好。”
想到此,沉聲問道:“碧柳她們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