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醫行_第二章 重生而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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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寧國公府的報酬難,也不至於被趕到這荒山野嶺的,還說是學甚麼勞什子的醫術。

“蜜斯,這是在鳩尾山。”陳嬤嬤看著寧綰,擔憂的說。

陳嬤嬤取下頭上的簪子挑了挑燭火,等燭火亮了,便坐在桌前的木凳上,一針一線繡著絲帕。

她是做夢嗎,還是,因為她與陳嬤嬤都死了,她們才氣又聚到一處?

她記得清楚,因著她喜好薔薇花,剛來到鳩尾山就親手在窗外種下了這些薔薇花。

“嬤嬤,這是那裡?”寧綰拽住陳嬤嬤的兩隻袖子,吃緊的問。

那些欠了她的,連本帶利給她還返來,想害她的,等她剝皮抽筋扔歸去!

寧綰狠狠掐了本身的掌心一把,掌心中鋒利的疼痛傳來,放肆的叫著她還活著。

鳩尾山,待在鳩尾山時她還冇有歸去寧國公府,還冇有及笄,還冇有出嫁,但是這,這如何能夠?

這一看不打緊,可把陳嬤嬤嚇壞了。

寧綰很快否定了本身的設法,就算她命大,能返來鳩尾山,陳嬤嬤也回不來。

在夢裡,她接受著新婚那夜的不堪,整小我陷進絕望,抽不了身。

時候過得可快,算起來,她們從寧國公府出來,已經四年了,固然說每個月都有牢固的月錢送來,可出門在外不比在國公府,她們一個主子四個奴婢,就希冀著那點月錢過日子,彆說茶水滴心,就連好點的大米都買不起。

而現在,是元盛八年十月十二。

耳邊傳來寧綰壓抑的哭泣聲,陳嬤嬤放動手裡的針線,倉促跑進裡屋,翻開了暖帳。

這是從城裡攬下的活兒。能掙點散碎銀子,給寧綰買點吃的補補身子。

最不幸的便是寧綰,小小年紀落空了父母,還要被說成不詳之人,大家罵而遠之,恐怕離得近了會沾上黴運,打小孤孤傲單的,也冇個說得上話的朋友。

莫非是她冇死成,被人送到了鳩尾山?

陳嬤嬤顧不上其他,一隻手狠狠捏住寧綰的下顎,不讓寧綰再咬嘴唇,另一隻手在床邊胡亂揮動,喃喃道,

“嬤嬤,現在是多少年了?”寧綰問著,語氣神態間儘是孔殷。

元盛十年十月初十,她因不守婦道,與人於新婚之夜私會,苟、合,被姑姑發明後,賜了三尺白綾,命喪鬼域。

下中午候歇下,現在天都黑了,一口飯也冇吃。

陳嬤嬤活著,她也,還活著?

下顎被捏得通紅,臉上的疼痛迫使寧綰展開了眼睛。

寧綰是個經不住餓的,如果餓上一整夜,明日身子又該不舒暢,要養好,又得熬上十天半個月。

寧綰翻開被褥,推開陳嬤嬤,赤腳跳到地上,走到了窗邊。

“做惡夢了是不是?”陳嬤嬤輕歎一聲,鬆了手,拿過手帕擦寧綰唇上的鮮血,一麵道,“不幸的蜜斯,若不是大爺和夫人早早去了,你也不會無依無靠,淪落到如許的境地,如果有個祖母疼著也好。”

陳嬤嬤的哭聲拉回了寧綰的思路,寧綰的認識逐步清楚,目光也從當日不堪的畫麵裡退出,看清麵前的人。

她沙啞著聲音,不肯定的喊了一聲,“嬤嬤?”

安知寧長青和姚氏也是冇福分的,結婚三年才求得寧綰,卻在寧綰四個月大的時候,雙雙落入水池裡,都給淹死了。

寧綰是堂堂寧國公府的大蜜斯,生來就該是被人捧在手心疼著,過好日子的主兒,卻要住在荒山野嶺,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實在委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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