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懸崖之後_第28章 美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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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腰懸一柄細窄的長劍,倒是習武之人,天然聞聲趙昔那一聲笑。卻像是聞聲甚麼奇怪物,甩開女子,乘著醉意兩步晃到趙昔身邊,單手去抓趙昔的肩膀,喃喃道:“真像,真像。”

來人一身素淨的紅衣,男人若穿紅,也會穿偏暗點的紅色,少有他如許素淨惹眼的。

陶璋心想倒也是,便張口要叫人,話還冇出口,一名仆人先趕了過來,朝秋瑾道:“秋女人,仆人山上喝酒返來了。正在院子裡等您疇昔奉侍呢。”

幾人對峙不下,忽聽水榭外有一人不耐道:“如何還不來?”

仆報酬莫非:“秋瑾女人是我家仆人的貼身丫環,這恐怕……”

陶璋立即道:“秋女人在此陪我們喝酒,你家仆人莫非隻要她一個婢女?”

陶璋自誇閱美無數,現在纔算見到了真絕色,卻不想是個男人。內心又是讚歎,又是可惜,傻愣愣地盯著他看了半天,那人卻毫不將他放在眼裡,隻用酒後醉醺醺的腔調問:“秋瑾呢?”

趙昔道:“我在配房內,隻聞聲你返來便回屋去了,怎會衝犯。”

陶璋道:“先生不是計算這些小事的人。”他回過甚去,朝趙昔笑道:“先生,你不見怪我吧?”

他那些殘破的影象裡,驀地閃現出一個恍惚的人影,在滿湖蓮葉中對他說:“我往這酒裡摻了蓮子蓮心,味道雖苦了,卻有一股暗香。苦的就像那女子害羞,‘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就叫‘半日羞’如何?”

因而三杯兩盞,你來我往,漸生醉意,陶璋的本意是等美人微醺時,將人拉到懷裡占占便宜,誰知女子酒力奇佳,一邊說些好話與他周旋,一邊悄悄地灌酒,把個風月場去慣了的陶璋灌得七葷八素,彆說拉到懷裡,連女人的小手都冇摸著,就被喊來的仆人送回了自家宅院。

陶璋道:“傳聞隻染心台上獨一家。那邊有滿湖的蓮花,釀這個再適合不過了。”

仆人陪笑道:“公子恕罪,我家仆人身邊婢女雖多,但常常山中喝酒返來,都要讓秋女人奉侍仆人解酒。小的這就去請彆的歌伎來為公子掃興。”

陶璋摺扇一敲手心道:“不錯,是叫這個名字,先生本來喝過?”

陶璋偏不肯道:“我對秋瑾女人非常傾慕,想留她多坐一會兒,再者她醉得這個模樣,如何奉侍你家仆人?”

秋瑾聽了這話,便如蒙佛語綸音普通,顫顫巍巍站起來,又有些支撐不住,仆人忙上前扶住她。

陶璋韓箐還沉浸在他的麵貌中,唯有趙昔聞聲他這句話,忍不住笑了一聲。

趙昔俄然接道:“叫‘半日羞’?”

秋瑾勉強笑道:“秋瑾冇有不肯,隻是公子有客,秋瑾一介婢子和客人同坐,是否有些不尊敬?”

他不戴冠,長髮被一根髮帶隨便束在背後,細碎的髮絲散落在鬢角,雙眉緊蹙,唇角微勾,似嗔卻笑。日光照下來,映得他膚如白玉,稍帶醉酒時的紅暈,把一池的蓮花都比了下去。

陶璋公子哥心性,被那女子忽悠一道,反而更對她念念不忘。到了染心台,仍坐在昨日的水榭上,請趙昔韓箐兩人入坐,隨後指明要那女子來奉侍。

他幾步來至諸人麵前,身姿頎長。陶璋待看清楚他的邊幅,才真是目炫神馳。

這邊秋瑾女人醉意翻湧之時,想的倒是要折在這紈絝手裡了。她被送到染心台半年,因為聰明靈透,又有不俗的仙顏,向來受她家仆人的寵嬖,固然是奴籍之身,卻過得比朝煙這裡普通繁華之家的蜜斯還要優渥。台中的人因為她獨得一份寵嬖,也對她比對彆的婢女尊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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