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懸崖之後_第28章 美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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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秋瑾無計可施,隻好退席。陶璋固然自誇憐香惜玉,但昨日給她灌個酩酊酣醉,過背麵疼不說,內心也有些不悅,便指了指桌上一小壇酒道:“昨日女人請我喝你們這裡的‘半日羞’,我投桃報李,也請女人喝我家收藏的‘寒潭香’。”

陶璋得了他的應允,興頭更足,午後安息了會,便命人辦理出門,他一匹馬,趙昔一匹,韓箐亦騎馬跟在兩人身後,戴了麵紗。

喝酒請歌伎陪席本是富朱紫家民風,並冇有失禮一說。趙昔道:“我原是來賴這裡的酒的,你們縱情便可,不必顧慮我們。”

趙昔道:“我在配房內,隻聞聲你返來便回屋去了,怎會衝犯。”

陶璋收了笑道:“如何?秋瑾女人嫌我此人駑鈍,不肯和我近身?”

陶璋摺扇一敲手心道:“不錯,是叫這個名字,先生本來喝過?”

仆報酬莫非:“秋瑾女人是我家仆人的貼身丫環,這恐怕……”

陶家祕製的‘寒檀香’是酒中一絕。秋瑾聞言內心一突,傳聞這酒後勁極大,她再海的酒量,也隻是一個柔弱女子,今兒怕是逃不脫了。

趙昔接了酒杯與他飲儘道:“我看這位女人醉得短長,無妨叫人來送她歸去罷。”

趙昔眉頭伸展道:“那就勞動你領我去嚐嚐了。”

秋瑾笑容一滯道:“這……恐怕分歧端方。”

陶璋笑道:“我聽聞他們那酒是入了藥的,還摻了蓮子蓮心,清心明目,以是請先生去嚐個新奇。”

秋瑾聽了這話,便如蒙佛語綸音普通,顫顫巍巍站起來,又有些支撐不住,仆人忙上前扶住她。

他回家後的醉態自不必說,連趙昔都聞聲了,隻是這陶小公子固然擺脫不了那些紈絝通病,但總算賦性不壞,也就無可厚非了。

那人腰懸一柄細窄的長劍,倒是習武之人,天然聞聲趙昔那一聲笑。卻像是聞聲甚麼奇怪物,甩開女子,乘著醉意兩步晃到趙昔身邊,單手去抓趙昔的肩膀,喃喃道:“真像,真像。”

陶璋心想倒也是,便張口要叫人,話還冇出口,一名仆人先趕了過來,朝秋瑾道:“秋女人,仆人山上喝酒返來了。正在院子裡等您疇昔奉侍呢。”

陶璋酒醒後,才明白那女子是用心灌醉本身,用心擺脫,一方麵又慚愧本身在趙昔麵前暴露驕奢賦性,拜師之事豈不更悠遠了?

趙昔俄然接道:“叫‘半日羞’?”

他那些殘破的影象裡,驀地閃現出一個恍惚的人影,在滿湖蓮葉中對他說:“我往這酒裡摻了蓮子蓮心,味道雖苦了,卻有一股暗香。苦的就像那女子害羞,‘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就叫‘半日羞’如何?”

陶璋自誇閱美無數,現在纔算見到了真絕色,卻不想是個男人。內心又是讚歎,又是可惜,傻愣愣地盯著他看了半天,那人卻毫不將他放在眼裡,隻用酒後醉醺醺的腔調問:“秋瑾呢?”

這邊秋瑾女人醉意翻湧之時,想的倒是要折在這紈絝手裡了。她被送到染心台半年,因為聰明靈透,又有不俗的仙顏,向來受她家仆人的寵嬖,固然是奴籍之身,卻過得比朝煙這裡普通繁華之家的蜜斯還要優渥。台中的人因為她獨得一份寵嬖,也對她比對彆的婢女尊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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