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六閤中,六合在太空內,太空在太虛界,太虛界在無何有鄉,人之生滅,無何有不滅,六合有滅,無何有不滅,太空亦滅,無何有不滅,太虛毀滅,無何有亦不滅,比方日光照重重雲而下入海中,太重重水而透地中,雖華影有明暗,而光遍滿統統處。
著心於知識,貴貧起爭辯,
以如是事則應知,古聖賢教養人間眾生不易,何故哉?因人間有各種人,有各種心,有各種根器,有各種根性,有各種緣分,有各種妄圖,因人間各種無明事,故聖賢則應為彼無明而開陰雲,使日月光亮暉映人間各種無明事,如是撥雲見日之事,非迷者能為,縱自明者,亦少有能為,故聖賢聰明,人間難測,能為各種人緣,作各種便利指導,為各種病,生各種藥。
真覺與幻覺,二帆一性船,
學問非本身,比方地中金,
心性遷衍化,世世花中悶,
衣服為裝潢,不為人真本,
困則生悶意,逸者花色純,
竊國不敷懼,竊心誅聖根,
人間諸幻說,何足以爭辯,
聖賢根器者,雖或未幾聞,
一誌,即寧其心,常日用心於耳,寧心時當收心於意,此所用之心名為思神,寧思而靜慮,因而意不擺盪,意不動則神安,精氣為之安然,因而耳便是聽,聽便是耳,意便是符,符便是意,符者,纖細深遠也,心止於符,即意安住纖細深遠。
應自生聰明,學用聖賢言,
統統有,統統無,皆為道之子,若人說無,則比方虛空,虛者靈明,空者洞然,虛、空乃為二物,非為一事,乃至說無,亦對應有,如有不存,則無不存,見有知無,不見即無,此無乃不見境地,非是真無,真不過可考慮,乃為名說,實無無存。
如有比方,則人間各種物,皆化為微塵,如是微塵數之善巧便利講解有無之法,如是無量法,皆為幻說,不作實在,如是各種幻說,一者為安人間眾生心,使放心修生,不為說真諦,為使其不生驚駭也,若心量根器不敷,聰明倒黴,則不能稍悟真諦,更不能信行,若為大眾說最實在義,則有人生貪婪而精進,此乃邪中正也,亦或有人聞實在而心生驚駭,生大誹謗,此乃正中邪也。
愛衣不愛身,喪命無需問。
本智彆離智,智智悉圓轉,
而無本不存,何故觀無相,
不成思議者,豈能較著說,
金玉如土石,複如諸草木,
載道於文,不成為也,道非可思,亦非可測,故真道不能載於文辭,文辭所載,不過幻說,言語尚幻,何況文辭?言語能善巧比方而為宣說,複有說言者心境情義之述,筆墨無情偶然,所能載義,微乎其微,故世人讀聖賢典範皆各自有見地,乃如照鏡,自見其麵,非聖賢麵。
裝潢皆可棄,本身棄不得,
至聖同凡住,心自滅此岸,
唯有大德賢,不害於人間,
書文字無罪,賊人用則罪,
寧捐軀命去,不棄德行還,
彼人處聖境,知識如本身,
載道於文辭,魚龍難辨認,
頌:
迷與明見地,根蒂亦無彆,
心不離學問,貴貧遮此心,
善花百億種,惡花數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