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秋臉上浮起紅暈,輕咳了一聲粉飾,“我與你年紀相仿,他,讓我這麼喚的。”
比起明白的指證,似是而非的供詞反叫人猜想,乃至延長出她所想要的結果,比方當下,景元帝既是對顧玄曄起疑,卻也不能證明太子明淨,相互連累。
“念秋的傷如何了?”
事發當日,七八名巫師在堆棧被抓,她亦在其列,而除了她留下為成王解蠱外其他幾人都被押往大理寺鞠問,拷問不到三日,便有人悉數透露,道是有人打通他害成王,但是哪個隻道是不清楚。
“不管真假,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項瑤斂了笑意,聲音淡然道。
當然在這件事裡能拖了顧玄曄下水,在景元帝心中埋下一顆思疑的種子,這纔是閒事。
劈麵的冷意叫項瑤不由打了個寒噤,暗了暗眸子,跟著太子落馬,都城裡的魑魅魍魎要退場了……
顧妧將藥擱了床頭的櫃子上,神情無辜,“這藥是莊側妃親身看著熬的,我不過是代拿下,王爺不會思疑莊側妃會害您罷?”
顧玄廷覷向她,女子容顏嬌媚,身材曼妙,隻浮起了蛇蠍美人四字,沉吟半晌道了個好字。
蘇念秋繃著透紅的臉頰,儘力把話題扯了返來,“你說太子是真瘋假瘋?”
“二哥打通了守門的侍衛,得的動靜。”
成王撐起家子睨向人,眼神中儘是防備,亦是攜了肝火,嗓音沙啞地詰責道,“你想做甚麼?”
“再者,王爺讓人瞞了您醒來的動靜,積累皇上的肝火,太子和藺王隻怕都落不了好,王爺但是最後的贏家呐。”顧妧笑盈盈地彌補道。
“隻怪我那刀刺得不敷深。”讓顧玄曄活了下來,仍然能折騰。蘇念秋心內不忿,顯在了臉上,咬牙道。“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雲雀奉了熱茶,得了項瑤眼色,便見機地退了門外守著。
項瑤挑眉,前麵這動靜倒是才傳聞,不掩訝異。
項瑤點頭,向蘇念秋道了事情顛末。而當日操琴的女子是顧妧,必是給太子與成王都下了蠱毒,她所聞到的暗香大略能誘動蠱蟲,使得成王發作,太子成最大懷疑人,而成王的蠱顧妧必定能解,子母蠱解開另一方必定受影響,太子體內蠱蟲躁動引致瘋顛症狀,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顧妧不甚在乎,成王剛愎自用,若非有個嚴棣這個智囊難成大器,思及嚴棣,顧妧掩了掩眸子,問出了來意,“事情已成,成王是否該給小女一個答覆?”
“已經好全了。”蘇念秋笑道,提及這事還要感激宋弘璟,安祿盤問時若非宋弘璟暗裡得救,她幾乎露餡。
顧妧幽幽歎了口氣,語氣似是委曲,“不是成王要小女拿出誠意看的,現在這統統不都遂了王爺的意,怎還怪起小女來了。”眸光微閃,看著成王這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心底暗笑,下蠱亦是存了經驗恐嚇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