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十七章 南錢北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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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不解,忙問其故。江彩道:“夫子,這半年來,我一向看著。夫子為了我的病,已是遲誤了一屆科考,這夏去秋來,夏季也近了,如果這個夏季我又抱病,你可如何是好?荃兒這出世不久,看你神采,又分了大半精力在荃兒身上,似你這般招考,後年那一屆,你又如何便說,本身必然能考中呢?我母女兩個若再留在京裡,隻怕反誤了你。不如先回家去,如果你下一屆中了,或是不肯考了,想回揚州來,我們再見麵也不遲啊。”

二人訂交瞭解已有三十餘年,此時也皆已成為海內名宿,弟子甚眾,是以偶然對於名聲高低,便要相爭一番。故而紀昀見了錢大昕,便即出言相戲。錢大昕天然毫不相讓,笑道:“曉嵐兄,老夫這一兩年固然未出新作,但論識人的本領,隻怕你已不及我嘍。我這裡剋日偶得一篇新作,於這《周禮.考工記》一篇,闡述最為詳確。各位,是否情願前來一看?”說著翻開隨行照顧承擔,取了一冊書出來。

阮元道:“不瞞先生,門生近年應舉,對於精通一事,實在想的未幾。”

孫星衍恨恨道:“這恒瑞公然短長,眼看阿中堂和中堂水火不容,竟然能……能腳踏兩條船!也真夠無恥的。”

說到這裡,也不由對阮元有些擔憂,道:“伯元,老夫信賴,你此次不得取中,也是家中有些變故,脫不開身,如果下一次會試,冇有這些滯礙,或許你便能中式了。但是你有冇有想過,你來都城考進士,究竟是為了甚麼?是做了官,為民造福?還是隻想著賺些錢補助家用?或者隻是為了在宮禁以內,多尋些常日見不到的書呢?”

錢大昕提及這些,言辭激憤,江彩有孕在身,也被驚得陣陣疼痛。阮元看了,也隻得下來,先扶著江彩。錢大昕看了,方知本身言語重了,遂垂垂暖和道:“夫人,是我言語重了,實在對不起。隻是這些事,歸京以來親目睹著,竟比十年之前還不如了,故而有感於此。伯元,可惜這些披著‘能吏’外相的豺狼,朝廷還真當他們是人才呢。眼下補著湖廣總督之位的這位李侍堯李大人,不就是嗎?乾隆四十五年,他貪縱營私,眼看招認不諱,已是斬決之罪。卻隻因那甚麼‘議勤’、‘議能’,就改了斬監候,日子久了,竟又複了一品官位。哈哈,他那般勤能,不過仗著本身有些伎倆,尚彈壓得住百姓。如有一日,他彈壓不住了,隻恐那般議勤議能之人,悔之無極啊。”

俄然前麵一人大聲道:“諸位明天是碰到了何事,竟然如此興高采烈?莫非是都城當中,又新出了甚麼才子不成?”

阮元聽了錢大昕這番話,自是心悅誠服,忙答道:“先生經驗得是。”

江彩也笑道:“夫子如何如此胡塗?我身子好著呢!隻是你眼下尚未取中進士,夫人我內心天然也不平穩,故而才病了一場。如果夫子真有那麼一天落第做了官,我也就放心了。到阿誰時候,我纔不會水土不平呢!今後我的事,你就放心吧。隻是你這裡,有一件事可必然要承諾我。”

邵晉涵忽道:“子田,我這幾日倒是聽聞了些柴將軍的事,好是奇特。柴將軍到底是如何了,本來在諸羅立了功,這又被帶到都城,竟要問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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