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熏對劉堃點頭,讓他從速分開,千萬不要有任何的忘情表示。
劉堃終究還是冇有忍住,回顧去看,卻隻見一群兵士的背影。
現在,劉堃聽聞獨孤信以“娘娘”稱呼南熏,心中一萬個懊悔。本身不問出處,愛上了這麼個女人,現在扳連弟兄們存亡未卜,罪莫大焉。
“獨孤信,這裡是涼州地界,本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長年戰亂紛爭,來回不竭易主。也是方纔回到我大魏的版圖,而劉頭領在這裡落草為寇已十餘年之久,當時的大魏律法,不能束縛這些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南熏的娓娓道來,讓劉堃的內心如同灌溉了濃蜜,甜滋滋、暖融融的。
南熏走到劉堃的麵前:“現在你已經曉得我是娘娘了,還想娶我嗎?”
柳春並將來得及說出南熏的實在身份,獨孤信帶著輕騎就已經趕到。
“臣在!”
“這冒瀆之罪,可否是不知者不罪?”南熏用近乎是要求的語氣。
“移駕涼州城!”劉堃的身後,獨孤信一聲喊,將領和兵士們護著南熏的鑾駕,沿著官道往北而行。
獨孤信上前親身攙扶起老叟:“老丈請起,萬勿如此!”
“娘娘寬弘大量,臣謹遵娘娘旨意!”獨孤信接著說:“誅九族的罪免了,隻是,極刑卻不免。這等能人攔路擄掠,擾得我大魏和柔然的貿易,不能順暢來往。臣所統領的官道千餘裡,像如許的盜匪也稀有百,行跡不定,臣隻能見一殺一!”
“大司馬不要見怪,我們這些人,受夠了戰役的苦,我們的親人是被兵士殺死的,我們的故裡是被兵士毀滅的。不管是誰的兵士,在我們眼裡都是一樣的!”老叟向獨孤信解釋,擔憂流民們的態度,惹怒了大司馬的虎威。
與獨孤信一起的,另有那些柔然兵士,南熏猜出,必定是這些柔然兵在寨門以外叫戰無果,又見寨子裡張燈結綵,唯恐娘娘失節或者不測,隻得前去涼州搬來了獨孤信當救兵。
“獨孤信!”
“放了他們吧!”獨孤信揮揮手,兵士們得了令,將盜匪們放開。
獨孤信本覺得,這些個能為百姓著想的盜匪,都是忠義之士,情願為國效力,卻失算了,盜匪們無人呼應。
“爾等流民呢?可否情願隨軍,有按月頒佈的軍餉,亦可養家餬口!”獨孤吃了劉堃的閉門羹,想在流民那邊找回顏麵。
“這些盜匪,你該如何措置?”南熏問及到了盜匪們的存逃亡運。
劉堃低頭不語。
報告完了和南熏的過往,劉堃瞻仰星空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滲入。
“大司馬不承諾,草民就叩死在這裡!”老叟固執地,眼眶裡有渾濁的老淚在打轉轉。
“臣等救駕來遲,望娘娘恕罪!”
流民們麵麵相覷,一片死寂。
劉堃點頭,話裡更帶著幾分苦楚:“她內心隻要長安城裡阿誰無能的天子小兒,為了他,你南熏姐姐竟然能千裡迢迢,風餐露宿,還要遁藏對她圖謀不軌之人的追擊!隻是為了來涼州,請大司馬勤王救駕!她哪怕是能讓我多看他一眼,我死也無憾了!”
獨孤信起家,南熏接著火把的光芒,細觀獨孤信的麵龐,不由讚歎,光陰未曾消損了他的麵龐。比之幾年前,更多了沉穩的蕭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