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姊姊,瞧見我阿孃冇有?伢兒醒來阿孃就不在這兒了。”他抓了我的手,孔殷地搖擺著,一麵四下張望。
吳甲迷惑地昂首瞧了我一眼,舉著擦拭藥屜的抹布朝後院指了指。
我一心隻想立時就見到徒弟,提起裙裾直奔後院。門上布簾一挑,徒弟公然就在後院坐著,一下下篤定地搗著石舂,是在搗蒸煮後晾乾的香附。香附特彆的氣味在暮秋的氛圍中格外好聞,薄薄的太陽光在徒弟的淺灰衣衫上披了一襲外袍。
我頓時語噎,支支吾吾了幾聲答不上來。
說著也不等我承諾,自顧自地走了。
“可不是,朱先內行麵兒大,銀錢給了很多,一間堆雜物的小屋,那裡就要那麼多租子了。何況,我們家常日裡也冇少受朱心堂的照拂,怎好黑著知己昧下這些錢。”玉枝娘跟著幫腔。
玉枝醒過味兒來,跟著連連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