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商淡淡一笑，道：“嗯，那就公允些，劍的事情不算，你還想問甚麼？”

千尋滑頭地一笑，轉過身去，還是背對著趙清商，哼哼道：“嘿，我可不會劍法，之前拿著龍淵劍不過是胡亂比劃。我師父纔不教我劍術呢。”說罷，她也不管趙清商是何反應，開端策畫著如何讓趙清商留下她。千尋心道，起碼他的傷還冇好，應當需求大夫的呀。

……

千尋入迷地想著，將笛子掛到脖子上。

趙清商伸手止住了他，表示千尋將他扶出來。待合上門，趙清商掃了一眼空空蕩蕩的小間，麵上肅但是清冷，他沉聲問道：“小伍，其彆人呢？”

那女子將兩人帶至一廂間，隨即退開。接著，廂間內一人一把拉開滑動的紙門，向著趙清商呼道：“主子！主子！”

千尋想了想,轉過身來看著趙清商,道：“劍法？”她剛要說甚麼,忽頓了頓,一嗤鼻，道，“你彆占我便宜，我問你的你一句不答，現在卻查問起我來了。”

趙清商的精力倒是好了很多，想必是凝雪漱玉丹起了感化。他撐著身子坐起，約莫是扯到了傷口，靠在床邊緩了緩，低聲說道：“小蘇，趁著天還冇亮，早點上路吧。”

趙清商答道：“等進了梁州城，我就能同小伍他們彙合。”

千尋這點謹慎思，趙清商全看在眼裡，他也不說破，坐進馬車後便頂著張花臉閉目養神。這混了野菌子粉末的海棠花凝膠，時候一長便光彩垂垂暗淡，變成了紫紅色，倒也很像是傷口結淤。隻是這爪印橫七豎八的，更像是野獸抓的。

想著想著，千尋還是推了推趙清商，問道：“唉，傳聞你遇襲的那晚，趕上了狼群？”

“你不要了嗎？”千尋奇道，“你家的狼犬還等著聽你吹笛子呢。”

獨狼？趙清商傷成如許，還能對於狼？另有花姐他們，來得也非常蹊蹺。林子這麼大，雖說千尋他們靠著獵戶佈下的捕獸圈套，可如何就恰好能在天未亮的時候碰上獵戶呢？究竟上，那晚的影象過分恍惚，讓千尋本身也感到訝異。

千尋揉著眼睛起家，卻感覺喉嚨口疼得發癢，咳了兩聲便捂了嘴去桌邊倒水喝。

五更將儘，趙清商悄悄地推醒了千尋。此時窗外天氣尚暗，街上空無一人。

趙清商不語，看著千尋擺佈玩弄著那管笛，一會兒湊到麵前閉成個獨眼龍窺測內裡的景象，一邊放在手裡悄悄敲擊。等她實在看不出以是然了，他纔開口說道：“這笛子是專吹給狗聽的。”

千尋昂首，呆呆望著趙清商。

千尋聽著聽著，也有些困了,卻聽趙清商在身後問道：“小蘇，你睡了麼？”

千尋悶悶地答道：“做甚麼？”

“也幸虧命大。那日趕上的獨狼本就餓得衰弱，不敢冒然行動。我手裡握了劍，身子挨著樹乾纔沒倒下。吹了一夜的犬笛，到底是在天將亮的時候碰到了帶狼犬的獵戶。”

趙清商聽了，倒是如有所思地看著千尋的後背。過了好久，彷彿千尋已經睡著了，他才伸脫手，替她拉了拉被子。

“進了梁州城，我再同你說吧。”趙清商笑著答道。“現在輪到你了，你的劍法是誰教的？”

趙清商沉默了半晌，道：“是，那樣便算是完成了。”

千尋聽他如此說,有些來氣，鬨了半天還是甚麼都冇套出來。想著想著總感覺不平氣,乾脆一腦門磕在趙清商的額頭上，撞得趙清商倒抽一口寒氣。千尋轉過身去背對著趙清商，偷偷揉了揉額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