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條街,便見街角有間不大不小的雙層茶社,二樓視窗半垂著細竹簾子,繪著簡筆蘭草,模樣倒是有些沁涼高雅,隱有人聲。他邁步走了出來,被一粗衣小廝引至二樓小間,點了壺龍井。
“地上有寶貝?”千尋已經醒來,在床上懶惰地打了個哈欠。
那粗漢便不耐道:“隻不過甚麼?”
“沈兄,想甚麼這麼出神?”男人熟稔地在他劈麵落座,解下佩劍放在桌邊,取了茶杯自顧自斟了一杯,雙眼卻看向了樓下的平話人。
“那韓將軍的事查清了嗎?”一老者問道。
老虞又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提起茶盞,一飲而儘,抓起驚堂木重重一拍,鏗鏘道:“欲知後事,明日請早!”便大搖大擺地走下台,出了茶社。
以後,女人蕭灑地嚥氣了。她懷裡爬出了一個孩子,顫聲喚她“娘”,一雙小手摸著女人帶血的臉,眼裡的淚像珠子般墜落。驚慌而柔嫩的聲音,慘痛而稚嫩的哭泣,另有那不明不白的拜托。
阿淩瞪著盈盈的雙目,動了動唇,似想到了甚麼委曲的事,眼圈一紅,帶了些哭腔地囁喏道:“我……我真的不曉得。”
老虞待茶盞斟滿,甩開摺扇搖了搖,又合上。見粗漢已作色再要催促,才笑著開口道,“此主要說說當朝武威將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