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江聞言,麵露感激之色,團團作了個四方揖,道:“如此便多謝了。”說著緩緩站起家來,續道:“既然眾位道兄如此高義,姓張的若再藏著掖著,那便是給臉不要臉,不把諸位當朋友了,實在,我等此番之以是獲咎冥皇,也全由此事而起”
張春江籲了口氣,續道:“眾位說得不錯,我二人之以是守住奧妙不說,的確另有私心來著,眾位請看。”說著,他伸手解去衣衫,暴露了一片瘦骨棱洵的胸口,世人循聲看時,隻見他胸口左一條、又一條、密密麻麻的充滿了鞭痕,目睹這些鞭痕,每一條都深墮入肉,色彩鮮紅,明顯當初受刑之時,定然劇痛非常,張春來神采慘白,緩緩轉過身子,隻見他背心脊柱之上,鮮明釘了二十四根黑黝黝的鐵釘,
正惶恐間,卻聽李春來慘淡一笑,說道:“我張兄弟的苦處,大師想必都見到了,不過鄙人所受之刑,想來比他還要痛苦十倍。”說話之間,隻見他捋起袖子,暴露了兩條白花花的膀子,世人凝神瞧去,隻見他兩條臂膀之上,各栓了一根三尺來長、細若髮絲的玄色鐵鏈,一端從腕骨當中通入,另一頭卻從肩膀穿過,隻需悄悄一動,便有一股焦臭之氣泛出,臂上血脈一陣跳動,直如一鍋沸水普通,翻滾不聽,世人見他寡言少語,連酒杯也不碰一下,想不到此中竟有這等啟事,
“公然奇策。”都靈子嘿嘿一笑,答道,頓了一頓,又道:“但是,冥河看管變更,乃是冥界絕密,道兄此計固然奇妙,卻又如何包管,我等此番脫手,必然能全功而返,不至於白手而歸。”
“彆急。”李春來嗬嗬一笑,隨後站起家來,笑嘻嘻的道:“但是冥皇乃是冥界之主,曰理萬機,平曰裡多麼艸勞,如果他這也要管,那也要忙,就算他有十條姓命,信賴也該活活累死了罷。”都靈子道“不錯。”
張春江歎了口氣,續道:“諸位道友:姓張的之以是不肯提早說出奧妙,絕非妄圖甚麼寶貝,又或是冥河老祖的犒賞,隻想求各位一句:將來如果救了他白叟家逃出世天,請他為我二人除此酷刑,我等已然感激不儘了。”世人一聽,都道:“這是天然。”
張春江掩上衣衫,又為李春來撫平袖口,苦笑道:“我們二人所受痛苦,眾位都是親眼所見,做不得半點子虛,想我兄弟二人自入冥獄,向來兢兢業業、誠惶誠恐,細心奉養冥皇,從不敢有半分差訛,想不到那冥皇大要上一團和藹,彷彿是個君子君子,實在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竟把我等折磨至此,此仇此恨,當真不共戴天。”世人聽了,儘皆沉默,
“嘶。”
“我們撞翻了卷宗,天然吃了一驚,當下重掌燭火,將地上卷宗清算了起來,誰知我在搜檢之時,竟然看到了一副畫像,而畫中之人,長得竟與冥皇本人普通無二。”
張春江嗬嗬一笑,說道:“鄙人這條狡計,便是設法引開冥河保衛,然後再派一兩位法力高超之士繞過仇敵防地,脫手解去禁製,冥河老祖一旦脫困,便不再害怕冥獄清查,到時就算冥皇過後究查,也已經無補於事,各位道兄,你們說是不是。”
張春江聞言,苦笑一聲,轉頭向李春江投去一瞥,點頭道:“萬道兄:鄙人兄弟二人本領寒微,又怎敢與在坐各位並列,實不相瞞,我兄弟二人隻因獲咎了冥皇,被他判了重罪,要押我們兄弟二人往滐刑獄中刻苦,我二人逼不得已,隻得打通了獄卒,才連夜逃了出來,幸蒙萬道兄不棄,將我二人收留在此,得保首級,已是萬幸,又怎敢妄圖甚麼犒賞,萬道兄,鄙人這話不錯吧。”那姓萬的聞言,點頭道:“不錯,此事千真萬確,鄙人可覺得二位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