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影空來_七、雲誰之思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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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三心頭一動。想他即承諾“信物”,那便是有求婚之意罷。凝眸看著風獨影,見她神采木然,一時胸中竟也有些澀意。

易三掉回目光,“你說的年老是?”

風獨影張了張口,倒是甚麼也說不出來。

“或許你本身也理不清。”他喃喃輕語,一時亦難過茫然。

“四哥的笛曲……那是動聽心絃之音。”風獨影的聲音裡有著深深感喟,“以是他隻在閩州外城吹奏一曲,便轟動了全部外城,隔日便有韋氏官員請他入城為蜜斯吹奏笛曲。”她唇角悄悄彎起,模恍惚糊一抹淡不成察的笑,“我四哥那等人物……三哥曾對四哥說‘老四你若哪天有啥究竟在冇法處理時,就沖人笑笑,則無往不堪矣’。四哥雖不至前人所說的‘一笑傾國’,可當他為你吹笛一曲,當他對著你悄悄一笑時,這天下冇有哪個女子能不傾慕的。”

她說這些話時眸色柔亮,唇邊浮著淺淺的一抹笑,眉宇間褪去了淩厲氣勢,彷彿是蒙著薄薄輕紗的明珠,周身透著淡淡華韻,婉然清麗。

風獨影點頭,閉目,那長長的眼睫覆下,彷彿浸了水般濃黑稠密。易三心頭頓如針刺了一下,一時呆呆看著她,竟是理不清心頭的亂緒亦抹不去心頭的刺痛,隻是看著那一彎眼睫若墨蝶悄悄棲息,卻一脈哀傷縈縈。

“所謂知己知彼才氣百戰百勝,我們要打下閩州需求知閩州,而在當時,要入閩州城實在太難了,是以當四哥提出他去閩州時,幾個哥哥都是附和的。”風獨影微微一頓,彷彿吸一口氣,才持續道,“四哥便扮作一個遊學墨客去了閩州,走之前……他和我說,閩州那邊盛生一種玉石,盈碧如水,等他返來定給我帶塊好玉作信物。”

一聲長歎終是悄悄溢位,那棲息的墨蝶再次展翅,那流光燦耀仿若星鬥的眼眸再開展開,“隻是當年,四哥與那位蜜斯間產生過甚麼,他最後又是如何分開的閩州,他未曾說過,我們也就不得而知。返來後的四哥夜裡連發惡夢,白日裡木然沉默,那模樣幾近與當年初遇他時一樣,不管我們問他甚麼,他都不說。然後某一日,他奉告我,他是個罪人,再也冇法送我信物了。”

“當今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風獨影微微眯起雙眸,彷彿在瞭望她遠方的兄長。

風獨影沉默,想起玹城那夜帳頂上東始修與她說的話,當時候攻城期近,她聽過即壓在心底,可現在思來,那話中透出的意義她豈會不明白。半晌,她悄悄一歎,似無法似欣喜,“我有一名願為我做任何事的大哥,即算要冒天下大不違,即算是他不樂意的,隻如果能使我暢懷,他都會去做。”

易三想他們明顯是在說她與她四哥的事,卻特地提到這位蜜斯,隻怕是……他移目看向風獨影。

隻是現在,當期盼多年的就要呈於麵前時,她卻茫然了,遲疑了。

“是閩州的那位蜜斯?”易三終究還是伸脫手,悄悄按在風獨影肩膀上。

“女兒家到十4、五歲的時候能夠結婚了,也是在當時候,我們打下了三座城池,雖地盤很小,但隻要將閩州拿下,那我們權勢大增,便也算是一方霸主,可與其他諸雄並爭天下了。”風獨影睜眸,目光又是冷僻明利。

風獨影冇有當即就答,而是默望著遠處沙岸,怔怔入迷了好一會兒,才道:“當年韋氏之主為韋騰,他的王妃有一個小mm,姐妹相差二十餘歲,是以自小帶在王妃身邊養著,名為mm,但伉儷倆視若己出,極是心疼。這位蜜斯精通樂器,尤擅箜篌,為此韋騰專門在王宮裡建一座‘曲觴園’,園中堆積了很多善於各種樂器的奇才,蜜斯便常去園中聆聽樂曲,又或與那些人編曲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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