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綏姊妹倆進入守靜園後,卻被奉告,父親鄭瀚不在,去了琅華園找大伯父鄭淵了。
而後,轉頭望向身邊的四姐,卻見鄭紛搖了點頭,“既然阿耶不在,我就先回綴錦樓。”鳴玉軒是父親的書房,冇有父親的叮嚀,旁人是不能夠出來的,昔日如無父親的呼喚,連這守靜園,她都等閒不能踏足,畢竟父親統統的起居待客,都是在守靜園,多有不便。
“不消了,”鄭綏點頭,伸手指著案麵上方纔她已翻開的畫卷卷本,問道:“這些我能帶回望正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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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何難,總不能把五郎交出去。”
無形中增加了幾分峻厲。
“都去了琅華園?”鄭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又問道:“那大兄也疇昔?”
走到守勤園門口,華嫗欲讓人先出來通報一聲,不料,卻讓鄭綏攔住了,“大兄又不在,我直接出來就好了。”
“在郎君疇昔前,大郎就已經去了。”
“既是先禮後兵,也不至於那種程度……暫不管這些,既然大郎他們還在琅華園,我去守靜園接熙熙過來。”
聽了這話,鄭綏便不好強留。
鄭綏嗯了一聲,把那本《古畫品錄》和幾本真跡抱在懷裡,方纔出了書房的門。
仆婦丫環擁在前後,提著數盞明瓦燈,天上繁星點點,明天大略又是個好氣候,現在氣候是更加地和緩起來了,再這麼晴下去,約莫過不了幾日,便該脫春衫換夏衣了。
隻聽蒼叟道:“第二排書架右下方的格子裡,有一本謝赫的《古畫品錄》,另有幾幅謝赫本人的真跡,郎君自從曉得小娘子喜好丹青,特地網羅而來的。”
鄭綏走進書房,跟著的丫環仆婦都冇有跟出去,乃至連采茯都止步於門口。
一出去,入眼就是一排三扇暗紅木屏風,一邊牆上鑲著一幅老子《品德經》的龐大字幅,字體渾然有力,一氣嗬氣,另一麵牆上,則一幅古柏圖,蒼勁矗立,臨窗位置有一架焦尾琴,窗台上種有一盆蘭草,這會子,陽光斜照,餘暉落在雕花窗棱上,黃燦燦的一片。
竟邁步就出來,連守勤園的主子,也不讓通傳。
案幾上筆洗硯台,羊毫絹紙,畫卷拓本,另有幾冊書,此中《公羊傳》和《詩經》鮮明在列,隻是冊子很薄。
“阿兄呢,阿兄還冇放學嗎?”
直到蒼叔拿著青瓷熊燈出去時,鄭綏發覺到入夜了,抬開端,才恍過神,“現在甚麼時候了?阿耶和阿兄還冇有返來?”
疇前在平城,鄭綏冇少在外祖父和阿舅的書房裡打轉,但這鳴玉軒還是第一返來。
“要不我不去鳴玉軒了,阿姐陪我在稍間等阿耶和阿兄他們返來。”
“……我還不曉得是這個理,隻是我信大郎,阿和的事上,大郎這麼做自有他的事理,更何況,麵前最火急是阿奴闖出來的禍事,今兒平城那邊來的官員已經上門了,隻怕不易。”
順手翻開,密密麻麻的講明入目便是,非常詳確,鄭綏看了一頁後,敏捷翻到最後一頁,然後,又放下,重新翻開另一本,也是敏捷翻到最後一頁,正自迷惑,緊接著就聽到一旁的蒼叟道:“這是二郎邇來寫的《詩經》第二卷,和《公羊傳》第五卷的註釋,今早交給郎君的,郎君還冇來得及看,就先放在這兒了。”
目送鄭紛分開後,由蒼叟領著去了鳴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