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收回落空的手,含笑著,欣喜說道,“你皇祖母常道,朝兒知書明理,朕心甚悅”,天子握過方帕,替她拭去淚水,看著她脖頸的刮痕,神情微凜,嚴肅而慎重地說,“此後,有朕在,定寵你,護你,再無人敢欺我大周的昭寧公主!!”,
“為何不帶朝兒走,孃親不要朝兒了,連父皇也不要朝兒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浸濕了枕著的袖口,邊上磨毛,光彩褪敗。
“翠兒姐姐,傳聞那日皇上在永凝宮問了你話,但是真的?難不成..”,小宮女問道,“去去去,彆瞎扯,冇有的事”,那翠兒連聲嗔道,
周池羽在天子的懷裡頓住身形,看著麵前一襲明黃龍袍的天子,戴著九龍金冠,手握周朝最高的權勢。
天子胸口如大石壓著喘不過氣來,他抬手捂胸,慚愧、自責從心底升起。
端若華不風俗的抬起手,輕撫在池羽的頭頂,輕聲道,“朝兒身上常有傷痕,總哄哀家是磕碰的,現在,梅妃不在,皇上對朝兒的心機冷酷,宮外那些趨炎附勢的人,會做些甚麼,哀家如何不知。哀家同皇上提過幾次,可朝兒老是躲著你父皇”,
天子不由放輕腳步,悄無生息地走去,低頭打量趴著的小人兒,細細的眉蹙著,眉間是與年紀不符的哀思,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如吃驚的胡蝶似的,撲閃撲閃的,不安的扇動著,
清澈的眼睛裡蒙上了水霧,周池羽絞動手指,敏捷低下頭,今後退去,磕巴說道,“兒臣,兒臣驚擾父皇了,兒臣,這就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