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II_第七章 咬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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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中有一批麻帶孝的老媼肖像,臉上皺褶密佈,神態垂老邁朽,臉孔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神采,令人一看之下頓時生厭,她身邊則繪著一片殘碑亂石嶙峋的墳丘,畫像掛在房梁上已不知多少年代,紙質已現出暗黃受潮的跡象,但並冇有甚麼灰塵蹋灰落在上麵。

卸嶺群盜按本身藝業凹凸分歧,在內部有分歧稱呼,想做大當家的首級,必須有“翻高頭”的本領,這是一種飛賊的稱呼,暗指能夠徒手太高牆,陳瞎子在深山裡跟老道苦修十餘年,真得了幾分“洗髓伐毛”之異,加上他生就一雙夜眼,在大雨泥濘的黑暗中秉氣疾追,竟能緊緊跟住貓蹤,斯須間已追至下了嶺子。

羅老歪等人初時覺得不是鬨鬼就是有妖,正籌辦要大打脫手,卻見是隻鬼祟的老貓,都長出一口大氣,笑罵了幾句,就把那防備的心也各自放下了,收起傢夥回身坐下,世人矜持身份,誰都不肯去理睬一隻老貓。

羅老歪固然脾氣暴燥,平時殺人都不眨眼,但冇陳瞎子那般高慢,感覺老貓咬了女屍幾塊肉,將它趕走也就是了,這裡除了大帥就是盜魁,都是吵嘴兩道上數得著的人物,犯不上跟隻三條腿的瘸貓過不去;彆的因為屋中狹小,紅女人被其他的人擋在裡邊,她雖故意去捉那老貓,何如被擋在了裡屋;而啞巴崑崙摩勒和花螞拐,正疊著人梯在取梁上的短刀,以是陳瞎子一擊落空,世人隻好眼睜睜看著三足老貓叼了死人耳朵,一瘸一拐當中逃得遠了。

念及此處,倉猝抬眼看了一看房門,兀自好端端地被門栓從內裡頂了,底子冇有開啟過的跡象,但在無人發覺的環境下,這串水漬未乾的足跡是從何而來?他耳音極好,此時也不張揚,諦聽周遭響動,猛一昂首,隻見暗淡的油燈光影裡,一個滿身白衣的老媼正伏在房梁上向下窺視。

老貓固然缺了一足,但行動世故詭變,轉刹時便把“呲牙、咬耳、掉頭躥出、鑽門縫逃脫”這幾個行動一氣嗬成,陳瞎子脫手雖快,畢竟離它有幾步間隔,竟冇能碰到它半根毫毛。

群盜常日裡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現在臨變穩定,幾近就在陳瞎子短刀射中的同時,都已各自退到牆邊,猛聽“托”地一聲輕響,“小神鋒”帶著一抹寒光戳在了木梁上,冇入寸許,紅女人將身邊的皮燈盞取過,舉高了一照,就見短刀正插在一副古畫之上。

陳瞎子怒極,破口痛罵:“賊掰貓!如此作為,真乃找死……”此時他手中的“小神鋒”還未收回,隻好抓過羅老歪腰間插的轉輪手槍,可又從未習過槍法,曉得開槍也難以射中,當下便掄槍疇昔對著三足瘸貓便砸,羅老歪那柄左輪手槍是美國貨,極其貴重,見陳瞎子拿了當作鋃頭砸貓,一是捨不得槍,二是怕陳瞎子走了火,從速伸手勸他息怒。

誰知那老貓看到耗子二姑那酷似老鼠的麵孔,越看越象老鼠,竟真將死人當作了一隻大老鼠,老貓缺了條腿,三隻貓足盤跚著溜下房梁,兩隻貓眼賊忒兮兮地打量著女屍,底子不將屋內其他的人看在眼裡。

四下裡更是沉寂無聲,看來瘸貓逃進了林密嶺陡的險惡地點,陳瞎子暗想已經追出太遠,再進林子怕要丟失門路,不得不將腳步慢了下來,心中恨恨地罵道:“賊掰貓,真是刁猾透頂,下次教陳某撞上,也不要你的命,先割了你一條貓腿去,看你這廝還能逃獲得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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