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想這些，都免不了費心動氣，真是不能再想下了。再想下去，她隻怕會忍不住現在就殺了她，她可不能這麼傻。她要留著她漸漸折磨，就像這些年來何蓯苙賜與她的一日複一日的煎熬。更何況，她眼下另有更紮手的人要對於……

聶氏聽出味兒來：“大嫂是說，翠瑩身後除了老太爺老太太，另有彆的人？……是不是＇那人＇？！”她如有所指地皺了皺眉。

聶氏才坐歸去，就聽一陣哭聲由遠而近：“夫人可得為老奴做主啊！”緊接著就有個披頭披髮的婦人風也似的衝出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下，一身衣裳揉得跟抹布般臟兮兮皺巴巴，臉上灰土混著血汙，張口一嚎，門牙都冇了一隻。

“夫人要為老奴做主啊！”李嬤嬤抹了把眼淚，昂首一看是聶氏，聲音戛然止住。聶氏拉下臉：“如何，說不得？”采芹也道：“嬤嬤有甚麼委曲就說吧，大夫人這會子不得空，讓四夫人作主也是一樣的。”

餘氏斜睨了一眼她：“哪有你說的那麼神情？”倒是也看著毓華笑了，“毓兒這丫頭確是爭氣。”語氣裡高傲高傲不言而喻，隻是看向毓華時的目光格外埠意味深長。

甜兒喘了幾口氣，才道：“不曉得嬤嬤這是要上那裡？”

聶氏見她不悅，忙識相地不再多說。

聶氏俄然來了興趣，看著餘氏道：“李嬤嬤自去了園子裡，這一貫有冇有甚麼動靜？”

李嬤嬤沉聲哼道：“天然是去老太太麵前告狀！你彆攔我，攔也是攔不住的！”

李嬤嬤頓住一想，拍起大腿來：“恰是這麼說！還好你提示我，你這丫頭公然是個知心的！”一麵喜滋滋地往長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