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老夫人姓陳,孃家是先帝在時最為看重的武將。先帝駕崩,新皇繼位之時因為站錯了隊,導致全部陳家被貶出京,三代不成為官。老夫人陳氏卻因已經嫁給了夏老爺子才得免於難留在京中。不過從而後就極少出門。
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嗎?夏清安感覺她纔不會被騙呢,再說了她但是很乖的,如何會惹孃親活力!臉一扭,扁嘴不高興的道:“我等哥哥從國子監返來,叫哥哥帶我去!”纔不要和你去呢!
夏清安自歎弗如啊!感覺自家老爹不愧是馳名風騷名流,雖不愛去那青樓畫舫,也無美妾才子。哄起人來倒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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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伯鴻也知自家寶貝閨女就在身後,神情一肅,握拳輕咳一聲。“時候不早了,還是快些用膳,你們也好去處母親存候。”挽著崔氏的手卻藉著寬廣的袖子在她手內心輕撓了一下,隨即放開。若無其事的轉頭對夏清安道。
武安侯府麵主動大,老夫人所住的院子位於全部侯府的最中間,名為德壽堂。從崔氏的芙蓉苑到德壽堂緊走也要半個多時候。
穿過抄手遊廊,夏清安和崔氏到德壽堂時恰好是卯正時分。正房大院中,兩邊穿山遊廊的配房外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台磯上坐著幾個丫環婆子。見崔氏和夏清安進院,忙站起家來施禮。
話說的如此明白,崔氏也不是個短視的,身為清河崔家的嫡次女,大師世族的後輩多以科考入仕,她的父親又是個桃李滿天下的學者,天然對科舉有些體味。便放下擔憂,送走了夏伯鴻就帶著夏清安前去德壽堂給老夫人存候。
用罷早餐,夏清安和崔氏目送夏伯鴻分開芙蓉苑,分開前夏伯鴻摸了摸夏清安的頭髮,看著和順的崔氏笑道:“這幾日我都會歇在翰林院,家中府內有甚麼首要的事你可差了司雨來奉告我,每日我都會換司雨回府。”司雨是夏伯鴻的小廝,其父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書童,後被安排做了一個管事。司雨年紀小,人機警,夏伯鴻便讓他做些跑跑腿,通報動靜的活。
最後雙眼一亮,非常對勁的彎起嘴角。“那我就和孃親一起去,再不然另有二姐姐呢。總有人會和我一起去看楓葉的。”哼!誰讓你說我玩皮的,就反麵你去。夏清安氣哼哼的想。
夏伯鴻倒是伸手虛點了夏清安的額頭,“你呀!”語態寵溺,有些好笑。撩袖,放了手中的螺黛,挽了崔氏的手就往用膳的側間走去。邊走邊道:“安安還小如何曉得夫人之美?我倒是感覺佛煙眉甚是配夫人,比那些蜜斯貴婦之流還要美甚!”情話如涓涓溪流一樣,竟然冇有反覆的。
夏清安一點頭,回身進了正屋。繞過繡玉蘭花鳥圖的屏風,就見崔氏端坐在打扮台前,下顎微抬,一雙傲視委宛的眼眸眯起。而在她身前站著一名豐神俊朗,儀態風騷的男人,兩人好像畫中人普通。隻是……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見孃親和爹爹如此失態的時候呢!看這羞怯的模樣讓她不由起了促狹之心,因而抬起一張甚是無辜的臉,道:“隻是……爹爹畫眉的技術怎的還比不上畫丹青時的下筆如有神呢,並且孃親長得秀美,氣質又溫婉。依安安來看最合適的還是柳葉彎眉了。”
想起昨夜的情事,心頭不免一熱。挽著崔氏的手不由自主的揉捏起來。再看向身邊嬌妻的眼神裡就蓄滿了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