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27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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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一早天還冇大亮,許生便立在教坊司門前,依馳名冊一一引領樂工舞女登上車輦,又親身看著幾個小廝抬著用木箱裝就的簫管琴瑟、砌末旗號之屬上了馬車。

“大人,在教坊司乾了這很多年初,這類的事情我們見得還少了?存亡有命繁華在天,她林綰自命狷介不肯去給小侯爺做偏房,偏要以命相爭去擊那蒙了幾十年灰塵的登聞鼓,我們何必為了一個林綰開罪武安侯呢?”

司樂又是一躬身,賠笑道:“林綰麼——她那固執脾氣大人也曉得,白花花的銀子當時便砸到了那幾個主子臉上,揚言要去擊登聞鼓呢,昨日便消逝了一天,許是真去了罷?”

許生喉間一梗,半晌說不出話來,再開口時劈臉便怒喝:“這等性命攸關的事情,我若不問你便籌算一向瞞著了?中秋宴歌舞戲曲的職員一早便定好了,也是由得你胡來的麼?”

教坊司附屬禮部,掌宮宴一應樂舞戲曲之事。天子既定於中秋賜宴,觥籌交叉間又怎會少了鳳歌鸞舞戲曲評彈掃興。教坊司這陣子以來便為著選曲編舞乃至職員采選的事由忙得不成開交,官妓充入教坊司世代為奴前大多乃錦衣玉食的貴宦蜜斯,長相儀容自不會差。又說教坊司的樂工,除卻因罪冇入的世家子外,有很多琴瑟技藝高超經考覈歸入教坊司乾舞樂謀生的,雖個個於樂曲上無不出類拔萃,能歌善舞,觀其五官皮郛卻整齊不齊良莠不分,送呈禦前不免傷了陛下的眼目與顏麵。

奉鑾許生乃協同司樂商討了一列才貌兼備的樂工出來,與一應官妓舞女日以繼夜焚膏繼晷地磨合排練,此中便有一名樂工是前些日子豫王府長史溫倫保舉的林綰。本來她琴技在教坊司樂工中算不得一流上等,不過姿容身姿尚還姣好,聲音也清越,縱是許生實在想賣豫王府一小我情,送到宮宴裡頭卻算不得濫竽充數。

“這一紙訟狀你覺得是那般輕易供呈禦覽的?此番你交運遇見了與武安侯毫無乾係的禦史,他自能夠拚著官帽不要據實上奏,你若再交運一次,奏疏送到奉天殿前無人從中作梗,陛下也自會令刑部備案查案,那刑部現在但是與武安侯走動頗深的胡來彥掌管。往好了想,你於此處再交運一次,接著便是舉證,你父親早已病入膏肓有醫館脈案可證,那兩個魁偉男人若說是你父親病發後神態不清自個兒撞上井口的,你又當如何應對?再者說,你如果小侯爺,莫非不會打死不認那兩個男人不是他調派的麼?”

“天然不能。”司樂搖點頭,卻又苦笑幾聲,“幸虧幾個重姐妹情分的丫頭及時趕來,奮力將他攔住,不然遵循林綰的性子,拚著一頭撞死也是不肯受此淩/辱的。”

“前幾日,戶部尚書武安侯的老母親八十大壽,來咱這兒點了幾齣熱烈氛圍的劇目去府裡給老太太歡暢歡暢,這事您也是曉得的。我揣摩著那林綰不日便要赴宴吹打唱曲了,雖看她常日倒還沉得住氣是個極其穩妥的人,可到底冇見過大場麵,也不知中秋宴那夜會否內心發怵壞了大事。因而老太太大壽那日,便令她隨行見地見地,本也是一片美意,隻讓她規端方矩地跟著幾個資格深的丫頭,一字不準多言一眼不準多看。誰曾想——半路殺出來個小侯爺!”

“這登聞鼓一旦響了,他武安侯那兒冇有不曉得的事理。你這訟狀若呈上去了他倒一時半會兒拿你冇體例,若盤算主張不呈上去的話,踏出登聞院的門檻不定便要被他使上甚麼絆子,教坊司臨時你是回不去了,這麼著,我與宮裡外務府的幾位姑姑有些友情,你若不嫌棄進宮後聽人調派供人使喚,我便將你送出來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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