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2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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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漁僮出來打水,瞧見棠辭正空肚喝酒,當下急得從廚房裡倒出一碟油炸花生砸在棠辭麵前,怒道:“我的小祖宗,老太爺!您自個兒身子金貴嬌氣您不曉得?客歲仲夏才因為酗酒病了好一個月,病好今後搬去尚書府養身材被老爺罰抄書,吃了一個月素食,還不長記性!”

倏爾,樵童如一道幻影,哧溜一身冇了蹤跡。

“差役?怎地會是個差役,穿戴皂吏巾服?”

棠辭以手遮麵不住點頭,分外無法。少頃,歎了聲氣道:“我如果,又該如何?”

漁僮撇撇嘴,嘲弄道:“公子,你現在可不比疇前了。你但是月俸二十六石的朝廷命官!怎地還這般吝嗇?陸公子飯量大你又不是不曉得,那點骨頭那裡夠他塞牙縫的?要不你再給我幾十文,我跑去西市橋底下再買一兩斤返來?這個點兒的肉指定新奇著呢!”

“那裡好對付?”陸禾將酒罈擱在石桌上,悠然坐下,慢道,“他性子慢吞,又做事謹慎謹慎,唯恐漏了一星半點事件冇與我們說。如果陛下再給他幾日時候,他怕是連內宮十二監都要與我們細細道來!”

人生六合之間,若白駒過隙,俄然罷了。

陸禾果然經不得他攛掇,酒意上來了,舉著酒杯手舞足蹈地說了起來。本來昨夜包下柳湘清的是吏部侍郎邢康平,倡寮商所,老鴇錙銖必較,大多碼著時候一絲一毫容不得疏漏,因現在晨龜奴按令叩門,久不聞響,便排闥而入。入目即見柳湘清七孔流血地躺在床上,邢康平壓在其上,亦是衣衫不整不省人事。龜奴隻當作平常小事報與老鴇,老鴇纔想著弄醒邢康平,財帛私了便可,哪知官差不知從哪兒得的風聲聞訊趕來,查封倡寮,收管屍身,押了邢康平。

挑起眼眸自上往下掃了陸禾一眼,棠辭輕嗤一笑,道:“你莫不是在翰林院才待了一天就陳腐不化,成了膠柱鼓瑟之徒?打太/祖天子起,哪有貼身跟著婢子服侍的生員,若真那樣乾,怕還令人起疑很多。”

“連大人與邢康平私交甚好,是以聞此動靜向我們連連告罪,倉猝馳驅去了。”開朝以來便嚴禁官員狎客遊歡,身為朝廷三品大臣便服出入煙花柳巷本不是件小事,隻是各個官員間大多相互包庇相互容忍,禦史上奏彈劾也被壓了下來,是以才一向輕易尋歡。可柳湘清這事鬨出性命,人贓並獲,任憑邢康平有幾張嘴也說不清道不明,即便朝中有人討情,罷官回籍怕還是最輕的措置了。

走疇昔拾了書籍,拍拍灰塵。耳邊驟聞城內報時的鼓聲,談笑間的工夫竟已到了申時末。

“砰——”地一聲,漁僮猛今後退將木凳撞翻了。他退到再無可退之處,弓起家子粘著牆角,雙手忽上忽下袒護關鍵,瑟縮道:“公子……小的家裡三代單傳,就我這麼顆獨苗兒。我爹孃還希冀著我回家傳宗接代呢,我和隔壁大嬸家裡的閨女十五女人從小一塊兒長大,早就暗定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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