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3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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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太病院看傷治傷……衣衫定是要褪儘的……

天子麵上不為所動,微眯了眯眼睛:“當真如此?”

向來女人便輕易心軟,做了母親的人更是如此,劉氏幾時見過棠辭這般形狀,當下已急得眼角帶淚。

宜陽不管出自何種目標對本身的美意,她是心領了,也肯身受了。畢竟,她還不想死,也不能死。

屋外板責聲與殺豬般的嚎叫聲不斷於耳,內侍忙抬高聲音向棠辭道:“人多嘴雜,為免落人丁舌,五六分力必得使上的,這板子倒是傷皮不傷裡,勞煩大人待會兒忍著些。”

那內侍掩上房門,向棠辭躬身拱手道:“奴婢剛纔言語獲咎了,雖是宜陽殿下叮嚀的事,可畢竟陛降落下的罰責,等閒不敢亂來,隻得勉強如此了。”

宜陽……

候了半晌,好歹見了個瘦肥胖弱的身影扶著宮牆一瘸一拐地走近。

棠辭內心格登一跳,視野轉而盯著地磚上的一抹血跡,瞳人微縮,曲拳緊握。

宜陽膝行著向天子跪近幾步,扯了扯他的衣襬,抬頭用濕漉漉的眼睛天真天真地盯著天子:“那父皇賞兒臣一個旨意可好?再過半月便是母妃的冥誕了,慈恩寺按例要開幾日道場,屆時哥哥嫂嫂都會帶著小臨安同去給母妃燒幾柱香,托佛祖捎幾句口信。”她垂下眼瞼,顯出些許落寞寥寂,再抬開端來聲音又輕軟了幾分,“縱是哥哥犯了天大的錯誤,臨時饒他這回,容他安安穩穩地讓母妃於天上瞧見可好?”

棠辭兩手緊緊握著凳腳,悄悄笑道:“我不會令公公難堪,公公且放心。”

板子回聲砸落,伴著沉悶的聲響自臀腿一起順著脊背攀爬至腦髓的疼痛猝不及防,激得棠辭渾身一顫,狠狠把住了凳腳,十指掐著木料邊沿,將幾欲突破喉管丟臉恥辱的□□聲一個挨一個地嚥了歸去。

皇城裡服侍走動的人多,人一旦多了,便少不得碎嘴。

昔年,她曾安坐在她父皇的膝上,眼睜睜看著揹負誹謗天家手足罪名的官員趴在金磚之上被戔戔幾十下板子打丟了命,她猶自記得,且記得清楚深切,那名官員所諫之事是削藩□□,削齊王的藩位,奪齊王的兵權。

秦延忙於措置澇災,聽了動靜後眉峰一蹙,既脫不開身又來不及辦理,隻命人速將動靜報給老婆劉氏,使她在宮門外候著。

天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使鞭梢指指勸止不力使宜陽得以進殿的李順德,向宜陽佯怒道:“胡白!你問問李順德,他在朕這兒服侍了多少年,哪個敢像你這般混鬨的?再者,那鞭子何曾是朕成心打在你身上的,清楚是自個兒搶著捱打的!”

李順德和張保侍立在旁互換了個眼色:天子的軟肋啊,這宜陽殿下是一戳一個準。

三十杖畢,那詹事已然暈厥,畢竟三品官員,內侍也不敢粗心,忙令人自值房裡取了長凳將他抬至太病院診治。

召了太醫來為太子看傷敷藥,太子妃李氏又親身奉養湯藥,待太子昏昏沉沉地睡下了,方踏出門來。

太子立室以來,的確日漸走上可負擔江山重擔的仁君正軌,是以魯王近年來才狗急跳牆般公開裡明麵上使小行動無數。隻是此次鬥促織一事若不是恰好和湖尋兩州澇災撞上了觸了天子的黴頭也不會令他龍顏大怒,實在巧得過甚了,丁茂實不是魯王一脈的人手宜陽是敢確認的,可禦史言官彈劾的參本來勢洶洶不消說定是魯王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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