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41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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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娘所言非虛,隻是向來世上便少有人能安於實際不作浮想,宜陽不由點點頭,又惴惴不安道:“你既曾混跡於風月場合,於情/事被騙有所獲,隻不知男人與男人之間有分桃斷袖,女子與女子之間是否也有相類的情素?”

“咳。”宜陽輕咳了一聲,眼神閃動,麵色更加不天然,“未曾,我隻是觀戲後心有疑問不解不快。”

柔珂耳垂微紅,瞥她道:“又說渾話,冇個正行。”

梁州,與湖州毗鄰。

連曠達、沈逸與棠辭兵分三路,連曠達自傲都解纜直赴湖尋二州勘察災情安撫民氣,沈逸與棠辭則彆離往鄰近的州府監督調糧平糶流民安設。

熊亨聞言,一張粗糙的麵龐難掩慚色,撓撓頭笑道:“卑職方纔還想向大人稟告,弟兄們雖是疆場上刀頭舔血的男人,心腸也軟得很,可否將乾糧勻一勻,分給流民些許?”

柔珂才撫了撫胸口,驚魂不決,卻聽棠辭在本身耳畔含笑著咬耳朵:“阿涴還說我長壞了,我看你倒是比我還壞,走累了想要我抱隻一張口的事,還要使上一招苦肉計惹我心疼麼?”

那母親怔了怔,含淚道了聲謝,原是素昧平生的過客。

宜陽見她年紀約莫四十高低,算是長輩,總不好讓人一向站著,遂令人賜座看茶。

葉秋娘也毫不虛與委蛇地作偽客氣,坐下來隻漸漸啜茶,卻並不似平常來賓三言兩語不離巴結。

葉秋娘淡淡一笑:“月有盈晴圓缺,人有悲歡聚散。有人喜團圞便也有人好悲愴,我不過彆開生麵惹人諦視罷了,再者,究竟既定於史冊,報酬竄改又有何意義?”

棠辭正等著他將這話說出,纔要介麵便聽一旁的柔珂搶道:“既然明日並非世人同去,不若狠心殺上一兩匹馬,烤些馬肉儲著,若三日內尋不到野味野果也可聊以充饑。”艱钜期間,性命與馬命孰輕孰重,掂上一掂還是分得清也放得下的。

“這例子委實做不得數。”宜陽搖點頭,難掩眸中黯然之色,“懷思姑姑當時喜好的是卸下紅妝充作兒郎的狄嵐,不然也不會在發明狄嵐的身份奧妙後連夜尋德宗天子哭訴,將此事鬨得人儘皆知,使狄嵐一夜之間從位極人臣淪落到囹圄南冠,最後還丟了性命。”

棠辭更黏近了柔珂幾分,無辜道:“幼時有你看著,自當靈巧和婉,前麵冇你看著了,長著長著它卻自個兒變了模樣,這莫非怪我?”

葉秋娘聞言頗顯輕挑地掃了眼宜陽,笑得含混,不答反問:“殿下有了心上人?”宜陽耳垂立時透了一抹紅,葉秋娘乘勝追擊,“還是個女人?”

待熊亨走後,棠辭悄悄勾住柔珂的手指,與她一道向破廟走去,見她許因連日騎馬後兩腿痠疼而行動遲緩便也放快步子,一麵迷惑道:“阿涴,你方纔老瞪我何為?”

“請說。”清茶裡明顯白白地映著本身緋色的臉頰,瞥眼瞧見葉秋娘似笑非笑的目光,宜陽纖眉一蹙,忙一飲而儘。

夜深入夜,麵前有一石塊卻獨自被柔珂忽視了,腳步一絆,心神慌亂下不及做出反應,卻又是被棠辭眼疾手快地搶前扶住。

柔珂臉頰飛過幾片濃雲,將頭埋在棠辭的胸前,抬手虛捶了她幾下,不作言語。

自希夷園觀戲返來後,宜陽每日展轉反側,徹夜難眠。

向來便少不得這些個欺上瞞下的活動,棠辭並無不測,卻為這些食不充饑衣不蔽體的百姓揪心難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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