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6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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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那是――我獨一的孩子。

靜慈垂下了頭,動手為他――寬衣解帶。

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刑部大牢,隻是此番怕是在災害逃。

不要――!

早在步入刑房前,靜慈走在甬道上,遠遠便瞧見了被綁在刑架上的棠辭,繩索很粗,很牢,隻悄悄一想,緊縛的疼痛勒得她心口淤塞。在尚書府裡才換下的烏黑中衣,又被鮮血染了一片,滿目標紅,刺得她眼睛酸澀難忍。

棠辭的臉上溢滿了淚水,她是如此的無能,不但救不了本身所愛之人,還連累拖累她們……

棠辭的嘴裡塞著布條,閉上眼睛,無聲垂淚。

……

癡人說夢!

天子眸子微凝,側臉看向棠辭,肝火轉刹時不見,輕笑道:“帶她過來,”他頓了頓,又誇大了句,“帶到這兒來。”

她一麵說,一麵賞識著天子的竄改,不管是雙肩輕顫還是緊抿下唇,纖細的憤怒都能讓她臉上暴露玩味的笑意。

她雙手扶地,欲接著叩首,天子卻矮下身來,捧起了她的臉龐。

“將你措置?”天子的眼睛裡儘是陰鷙,“你已是甕中之鱉,臨時留你多活幾日與你二皇叔敘話舊,死掉隊了陰曹地府也好代朕捎幾句話給你阿誰柔嫩寡斷不堪重擔的父親纔是。”

慈眉善目一派儒雅風采的兄長模樣閃現於腦海,天子內心一團亂麻,做賊心虛地疾步逃離往昔的回想中,冷哼一聲:“勝者稱王敗者為寇!說這很多你也免不了一死!”

胡來彥唯唯諾諾地跟在靜慈身後,將人帶到後,得了天子一個眼神,立時乖順地帶著其彆人等一併退下了。

棠辭被潑醒後,悄悄地看著天子,輕喚了聲:“二王叔。”

可統統隻是徒勞無功,她還是被監禁在刑架上,半寸不得近,眼睜睜看著本身的母親,甘願斷指發誓不肯低頭的母親,一次次地彎下她纖細的腰肢,向他叩首祈求。

天子減輕了聲音:“解開它!”

刑房青黑的石牆裡鑽出陣陣冷風,胸腔裡惡寒翻滾作怪,棠辭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又是輕咳半晌,說話時含糊著淡淡的血腥味:“十三年前,吏科給事中薄昊因勸諫我父皇削藩□□受廷杖而死。此事不脛而走,傳到齊州王府你的耳邊,你內心驀地升起惶恐不安。適時,王府長史韓儒勸說你不若就此生變,來日於天下人也可自稱被逼無法,齊州富庶,你手中又握有鎮守邊疆的重兵,此等若敗即死的事,你自拿不定主張。直至韓儒以我母後為餌相勸,勾起了你悠長以來冒死壓抑的巴望,才鋌而走險。”

四根手指頭搭在腰帶上,輕微的顫抖。

天子捏起了靜慈的手腕,特地捏起了她的右手腕,那處的小指當年發誓被她親手斬斷了。

天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原覺得平生都得不到的人,眼下,不久後,便會承歡在他身下,他的臉上暴露猙獰的笑容。

“悔怨?”天子像是聽了極好笑的笑話,朗聲大笑不止,他伸開雙臂,似要攬月擁日,“這萬裡國土,芸芸眾生,皆在我掌控當中,對我昂首稱臣山呼萬歲!我有何可悔?”

天子文能治國武能安邦,卻並非銅牆鐵壁無一處可攻之地,懿慈皇後是他的一根軟肋,也是他的逆鱗。

天子似未聞聲,麵前這個夢寐以求十數年而不得的女子,喚他陛下,乃至……哀告他,他深深地沉浸在了不竭收縮直升雲端的滿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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