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緋聞錄_第叁陸回 巧論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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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宏聽得獵奇,忍不住問:“三哥說的沈大學士但是沈澤棠,那好生短長的人物!”見秦硯昭頜首,又問:“這題那裡出錯了?”

“兩年前我曾在廣東清遠,督導修渠築堤數月,與本地河工吃住皆一塊,那邊有一道肉菜,喚作‘插燒’,色似胭脂,味猶鮮甜,與這烤鴨色味有異曲同工之妙。更況那小徒弟清遠口音頗重,實在猜得輕易。”

硯宏硯春到底顧忌著劉氏,不敢瞎說話兒,又坐了會,說要歸去讀書,起家也結伴出了門。

舜鈺假裝吃茶,也豎起耳諦聽他說,秦硯昭持續道:“這原取自孟子二章中:‘王立於沼上顧鴻雁麋鹿,曰,賢者亦樂此乎’。“顧”字後有鴻雁麋鹿,卻單提出個“鴻”字,純屬斷章取義,怎做的出好文章來。”

田家九女人,宿世裡他常常去母親房中問安,她總侍立一邊兒,除了奉茶,便是從額前柔嫩發簾處,覷著眼偷偷看他。

拉著舜鈺至箱跟前,下人已揭開蓋板,內裡疊堆的各物,滿滿鐺鐺撩人眼。

秦硯昭餘光掃著舜鈺在看他,那眼神,好似他用心陷硯春不義似的,不由抿了抿唇,他何時攛掇了,實話實話罷了。

“有有!”硯春總算有能答出來的,搶話道:“先生昨以‘顧鴻’二字命我等製藝,據他說是往年會試卷子裡出過的。”

可他怎會知情呢?前一世裡錦衣衛來府裡捉人,她的出身才明白,可見秦仲劉氏口封極嚴,斷不會泄漏出去。

秦硯昭原還不在乎,此時愈聽,愈震驚,看她的眼神愈龐大。

粉飾般端起碗兒,一口鴨湯入喉,讚了聲,味道真不錯!

看甚麼看,自春梅跳井後,他那會又厭又憎她,嘴角總噙著厭蔑,連同她多說一句話兒都不屑。

“沈大學士作詩責之:‘禮賢全不在胸中,竄改頭來隻看鴻,一目如何能四顧,本來孟子說難通。’一味的截字作題,分裂斷意,實是專以此刁難考生,哪判得出才氣來,故大為大怒。”

劉氏也不強留,隻叮嚀外頭柳絮漫天,他有喘氣之症,重視掩口鼻,秦硯昭應過一聲,自去了。

然硯宏硯春還眼巴巴的,靜待她說個首尾,冇法,沉吟半晌道:“三表哥所言非虛,人的經曆見地充足,凡事定能猜個八九成不為過。依我鄙見,有句話江湖中傳得長遠,‘南滄海,北鐵山,一嶽擎天絕人間。’薑鐵山使鎖喉槍,容滄海擅八卦棍,二人五年前比武時未用兵器,天下人才知他倆拳腳工夫亦是了得,後容滄海借水陸險勝。自那日起,上門拜師學藝之徒絡繹不斷,他為將武學發揚光大,在清遠開設百家武館,廣招後輩,日漸申明遠播!”

秦硯昭幾個忙起家施禮,丫環端來杌子服侍劉氏落坐,奉上茶來,他幾個才重歸坐。

舜鈺無語問彼蒼,此人怎就見不得她好過?

“三哥此話怎講。”硯宏迷惑的問,舜鈺也放下碗兒朝秦硯昭看來,不知他又有何驚人之語。

秦硯昭蹙眉嗬叱:“那先生但是要誤人後輩?這確是會試題不假,卻也被沈大學士狠一頓批駁,把出題的考官免除。他倒心大,竟還拿來用?”

貳內心轉而嘲笑,實在她原就如此吧,怪他把人低看了,不然抓入掖庭宮刻苦役的罪臣之女,若冇些通天的本領,怎會冊封為母範天下的皇後!

關.她.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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