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相楊適調集部屬,哀歎道:“悔不該服從臧子源勾引,與劉玄德難堪!現在雄師壓境,諸君有何計以退敵?”楊適年近五十,出身於弘農楊氏旁支,以治政聞名,自縣丞、縣令、主簿、功曹一起做到郡國相,精於政事,老於宦途,可惜不通軍事。
仲春二十七日,劉備終究得空挑了個黃道穀旦,納沛縣甘氏女為妾。洞房當夜,燈下看美人,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玉質柔肌,態媚容冶,人美如玉,膚白如雪,不愧為“美女”之名。劉備因笑而問道:“神交已久,本日方見卿麵。卿何名也?”
自此劉備遂有濟南、齊國、樂安三郡,除濟南之曆城、樂安之蓼城、利縣、壽光、益國不平劉備,其他二十縣均從命劉備統治。
很久,長史高鴻道:“現在隻要兩策,其一為戰,若國中高低一心,可死守以待敵疲,然後率郡兵反擊,擊走劉備。這一策的關頭是郡兵能戰。不知趙司馬有無信心?”王國之長史相稱於郡之郡丞,是國相的幫手。
劉備在接待臧洪的十餘日裡,已派關羽張飛等將全部齊國拿下。送走臧洪後,劉備再次集結雄師萬人,兵臨臨濟城下。章屠、吳長眉懾於劉備軍威,歸於帳下。劉備將其軍隊收編,裁撤老弱,甄選精乾,共編為四曲,以章屠和吳長眉各統二曲。章屠和吳長眉複其本名章進和吳福。
坐中文武見楊適乾脆利落地主持投降事件,有些失落,但也都鬆了一口氣。
樂安郡兵總計五千餘人,人數不算少,但郡將文懦,郡兵皆以保命為先,勉強將隻要一千餘兵的趙器趕走,已是極限。境內蓼城海賊郭祖、利縣海賊孫當、博昌豪強劉息以及高菀豪強王哲都不將楊適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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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適看他這幅作態,就曉得不能希冀他了,心中頓時一涼。
世人聽了楊適的話,都是麵麵相覷,無人應對。
趙基硬著頭皮道:“信心天然是有,但劉備兵多,數倍於我軍,下吏不敢包管必能守住。”他任軍司馬一職,賣力幫手國相掌郡兵。樂安國原無此職,黃巾亂起火線設之。
公孫瓚看完手劄,神采數變,沉默很久,方歎道:“不料劉玄德竟能辦此大事!”因調集帳下文武停止軍議,先容劉備破黃巾、擒臧洪環境,笑道:“吾久言吾弟玄德不凡,故遣其渡河南下,今果為吾言中,吾弟已據青州,威震天下。針對此事,諸君有何建議?”
公孫瓚展開手劄,隻見信中寫道:“……平東校尉劉備去歲末渡河南下,杳無音信,後從逃兵得知其於高唐儘改將軍軌製,私署將領,霸占漯陰,揮兵東下。楷本欲提兵討之,因將軍方於袁本初相持,大戰期近,故臨時容忍。不料劉備乃奮其悍勇,大破黃巾於漯陰城下,追亡逐北,得據濟南。今有接到最新戰報,其破臧洪於於陵,活捉之。劉備必將崛起於河濟之間,其勢已不成反對。不如因此宥之,重申盟好,併力攻袁紹。楷願讓青州刺史於劉備,請將軍決之!”
高鴻道:“彆的一策就是降了。現在,劉玄德已據濟南、齊國兩地,可從西、南兩個方向打擊我軍,此形勝也;劉玄德既破黃巾、並臧洪,士卒何止數萬,麾下關羽、張飛、趙雲皆萬人敵,此軍勝也;劉玄德禮賢下士,仁義溫厚,青州豪傑皆歸之,此人勝也。劉玄德有此三勝,我國非其敵明矣!若昧於情勢,一味順從,雄師一至,我等皆為俘虜自不必說,還將使百姓皆遭兵災,生靈塗炭。今為百姓計,不如因此降之。以劉玄德之仁義,必將待楊公為上賓。既保此身,又救百姓,豈不兩利?請楊公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