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曹氏惡狠狠瞪著白芍，“你敢動我一下，本日我就把你賣了！”

陶氏模糊感覺不對勁，訝異地看她。

“婆婆！”陶氏倉猝上前攙扶魏氏，轉頭喝斥何歡：“不管如何樣，她都是你的親祖母，你如何能夠……”

“還不脫手！”何歡大喝。

何靖的生母曹氏尖叫經驗她：“你這是甚麼態度？你一個女人家，徹夜不回不說，連一句交代都冇有。我好歹是你的母親！”

“甚麼意義？”何歡的目光掠過魏氏、陶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曹氏，調侃地說：“昨日，你們對我說，家裡一點米糧都冇有，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逼著我當了母親的最後一個鐲子。現在我來問你們，從我明天出門到今時今刻，你們甚麼都冇吃過嗎？家裡果然甚麼都冇有了嗎？”

何歡先一步行至魏氏的太師椅中間，拍著她的背說道：“姨奶奶，你不消擔憂，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會好好活下去，除非有人逼得我過不下去。如果真是那樣，我也不會傻得吊頸他殺，最多大師同歸於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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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姨娘，你不是我的母親。”

“你這話甚麼意義？你反了不成？”魏氏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這個死丫頭，你父親不在了，你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子，好讓你兼併家業，是不是？”曹氏說著，伸手就去掐何歡的脖子。

何歡後退一步，冷眼看著她說：“因為祖母未能替祖父誕下一兒半女，祖父這才納了您進門。那是有官府的納妾文書的，以是您天然是姨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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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是瘋了！”何歡抬開端，直起腰，目光掠過魏氏，直視陶氏，一字一頓說道：“大伯母，您方纔不是問我，我一整晚去了那裡嗎？”她嘲笑，指著脖子上的淤青說：“昨日，你們逼著我典當母親留下的最後一隻鐲子。我走投無路，隻能去父親母親墳前吊頸他殺。”

陶氏一步上前欲拉住何歡，低頭勸說：“歡兒，你心中不好受，大伯母明白的，但她如何都是你的母親。大伯母從小就教你，百行孝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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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痛得驚呼一聲，不得不展開眼睛，瞪眼何歡。

何歡牽著他入內，目送他回房，又命白芍鎖上房門，回身往正屋走去。房內的幾人見她返來，不約而同閉上了嘴巴。祖母魏氏雙手合十，咕噥了一句“阿彌陀佛”，略帶不悅地說：“可算是返來了，冇事就好。”

白芍拿著繩索站在門口，怯怯地看著何歡。她一早得了何歡的叮嚀，但是她不敢脫手。

“婆婆，您不要動氣，身子要緊。”陶氏上前，欲為魏氏順氣。

何歡的右腳崴了，不敢還手，隻能側身遁藏她的進犯，冷聲道：“家業？這個家早就家徒四壁，那裡另有甚麼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