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瀟道：“已確信北趙退兵返燕北，王爺讓部屬調查的軍中特工一事，除了程昱，又查出兩個，是程昱的部下。”

周青青無言以對，隻得跟他出了門。

實際上冇容得周青青想該做點甚麼，秦禎就已經醉得一塌胡塗。

他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中間無知無覺的周青青：“青青，昨晚是你替我換的衣服？”

“哦？那他們為何替北趙做事？”

本來周青青覺得此人是千杯不醉，不想跟人鬥了幾罈子，到底還是醉了。醉了還記得一向拉著周青青，回營帳的時候，也不要人扶，拽著看不見的周青青，跌跌撞撞，摔了好幾次，才終究摸到帳門口。

馮瀟掀簾而入，在看到坐在榻上的男人時，目光微微一愣，複又掩嘴低頭輕咳了一聲。

周青青搖點頭：“馮將軍有事？我幫你去叫他。”

秦禎笑了一聲：“我現在擔憂的是，這兩人雖不敷為患。但駱氏餘眾明顯是已經大隱患，前有山匪駱長景，現有北趙駱皇後。駱氏活下來的人，恐怕比我們設想的要多，身份也比我們設想得首要。北趙西征，看似是國度撻伐，實際上是駱氏一族攜北趙向西秦複仇。”

秦禎笑了一聲，走上前道：“你們兩個叫甚麼名字？”

進到了賬內，秦禎也不消停，拿著劍要給她耍弄。營帳侷促，哪經得起他折騰，周青青又看不見，隻聽得劈裡啪啦，不知是甚麼東西叫他砸倒。那劍氣呼呼而過，聽得民氣驚膽戰。周青青恐怕這營帳被他給劈倒。

秦禎道：“那位北趙駱皇後也姓駱，剛好是駱氏滅族一兩年後開端在北趙嶄露頭角。現在的題目不是駱皇後是不是駱氏族人，而是這麼一個本領不凡的女人，到底是駱氏的哪位？”

她又掐了他一把：“王爺，馮將軍在外頭求見。”

有路過的將士同她恭恭敬敬的施禮，因為聶勁打了敗仗，現在這戰營的人們，對南周來的嬌俏王妃也刮目相看，尊敬備至。

他身上傷勢還病癒，周青青怕涼水弄到他傷口，手忙腳亂將他身上被弄濕的衣服脫下來，又順手扒出件不知甚麼樣的衣服，隨便給他套上，待做完這些已經是滿頭大汗。幸虧秦禎是真的安生下來，呼吸沉沉，睡得無知無覺。

他麵無神采地將身上的女衫脫下，開口朝馮瀟道：“有何事？”

秦禎笑了一聲：“我說了，在你眼睛好之前，我就是你的眼睛。”

秦禎笑道：“馮瀟，莫非你冇想到？”

周青青被這氛圍傳染，又聽宿醉的男人還是睡得深沉，便自顧下了榻，摸到了帳門外，呼吸晨間清爽氛圍。

默了半響的周青青，也不緊不慢道：“如果那些以訛傳訛的故事為真，駱氏一族的仇敵就不但僅是西秦，另有當年用心遲延救兵的南周。”

她回身進賬時，一時不備，撞上門框，今後趔趄了幾步，幸虧馮瀟伸手將她扶住，不過那手很快就收回。

周青青嗯了一聲：“你昨日身上的衣服濕了，我順手扒了件潔淨的衣裳給你換上，也不知穿整齊了冇有。”

“是嗎？”秦禎嘴角勾起，歪頭打量了一番兩人，“饒你們不死很簡樸，隻要你們奉告我，當年駱氏另有多少人逃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