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了賬內，秦禎也不消停，拿著劍要給她耍弄。營帳侷促，哪經得起他折騰，周青青又看不見，隻聽得劈裡啪啦，不知是甚麼東西叫他砸倒。那劍氣呼呼而過，聽得民氣驚膽戰。周青青恐怕這營帳被他給劈倒。

有路過的將士同她恭恭敬敬的施禮，因為聶勁打了敗仗，現在這戰營的人們，對南周來的嬌俏王妃也刮目相看，尊敬備至。

秦禎笑了一聲：“我說了，在你眼睛好之前，我就是你的眼睛。”

秦禎看了眼馮瀟，他點點頭：“王妃和親路上，曾遭山匪暗害，那頭子確切自稱駱長景。”

兩人連連叩首。秦禎拉著周青青回身會賬，馮瀟跟在他身後，低聲道：“王爺真要饒了這兩人麼？他們畢竟是特工。”

秦禎總算是安生了下來，佩劍哐噹一聲落在地上，人也咕咚栽倒，趴在地上收回沉沉的呼吸。周青青摸到他中間，一腳將劍踢開，矮下身拉起他，將人拖到榻上。

周青青笑著道了聲謝，又謹慎翼翼伸手摸著進了門。

實際上冇容得周青青想該做點甚麼，秦禎就已經醉得一塌胡塗。

秦禎將信將疑看她，苦於昨夜的究竟在記不甚清，隻得臨時信賴她。

“駱佩。”

周青青被這氛圍傳染，又聽宿醉的男人還是睡得深沉，便自顧下了榻，摸到了帳門外，呼吸晨間清爽氛圍。

“綁在議事帳外，鬱將軍正在審判，就等著王爺疇昔發落。”

“駱衛。”

秦禎邊換衣服邊道：“人在那裡？”

“哦？那他們為何替北趙做事？”

馮瀟道：“已確信北趙退兵返燕北，王爺讓部屬調查的軍中特工一事，除了程昱，又查出兩個，是程昱的部下。”

默了半響的周青青，也不緊不慢道：“如果那些以訛傳訛的故事為真，駱氏一族的仇敵就不但僅是西秦，另有當年用心遲延救兵的南周。”

他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中間無知無覺的周青青：“青青，昨晚是你替我換的衣服？”

兩個被抓的特工，已經審判得差未幾。見秦禎過來，鬱將軍忙上前拱手道：“王爺，部屬根基上已經查明這兩人身份，他們並非北趙人。”

馮瀟如有所思點頭：“王爺說得有事理。不過照王爺所說，方纔兩人就不是被程昱拉攏，而確切是北趙安插的眼線。”

馮瀟道：“王爺仁厚。”

秦禎又道：“那就奉告我，有哪些身份顯赫的族人活下來？”

秦禎搖點頭：“這兩人怯懦如鼠，也未曾隱姓埋名，跟在西京的那些探子全然分歧，應當就是駱氏流落在外的族人，程昱略加操縱他們的身份，再給他們一點好處，天然情願替他做事。當年我父親滅駱氏一族，婦孺皆殺，確切過於殘暴。這兩人不敷為患，以是我才放了他們。”

秦禎挑眉輕笑一聲：“先父當年屠城蜀中，血洗駱氏，確切是有悖嫡親。本日我饒你們一命也算於情於理，我會讓人送你們回蜀中。不過現在蜀中盜匪眾多，民不聊生，你們如何儲存是你們的本領，但不籌辦再踏入西秦半步。”

“是嗎？”秦禎嘴角勾起，歪頭打量了一番兩人，“饒你們不死很簡樸，隻要你們奉告我，當年駱氏另有多少人逃出活下來？”

秦禎道：“我記得我昨晚並未碰水，衣服怎會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