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在梳籠之前,曾是青璃姐姐的侍女。”
我額角黑了黑,嬌弱美豔的花魁娘子跟個猛張飛私奔了,這畫麵腦補起來,也真是太美我不敢看。
龍躍山莊……記得是個江湖門派,在金陵一代也算很馳名譽。龍躍山莊的少莊主跟青樓的花魁娘子私奔……我用指尖一下下點著茶幾思考,“這閻公子生得如何,風騷俶儻一表人才?”
看她咬著下唇一副期呐呐艾的模樣,我不由眉頭一皺,舉高了腔調,“若現在不說,明日拿到應天府的大牢裡,可就不是這般問法了。”
我被河邊蘇帕翩躚、秋波頻送的各色女人搞得不堪其煩,乾脆換了條偏僻的小道,邊走邊思考方纔從芸翠處獲得的訊息。
“那麼,對於青璃之死,你可曉得些甚麼?”
“曉得,並且隻要我曉得。”芸翠腔調中竟有些莫名的高傲,“青璃姐姐與我說好了的,為了掩人耳目,她昨晚跟媽媽說來葵水,身材不適不便接客,然後讓閻公子點了我的牌子,捱到半夜,我帶閻公子從暗門進了青璃姐姐的房間,他們再一同出暗道從後門逃了的。”芸翠悠悠然歎了口氣,“本覺得青璃姐姐離開了苦海,今後能夠郎情妾意比翼雙飛,誰曾想……”
芸翠竟“嚶”地笑了一聲,“官爺說得這兩個詞,跟這位閻公子還真是全然搭不上邊兒。閻公子生得如何說呢……戲文裡的猛張飛,官爺曉得吧,便跟閻公子差未幾模樣。”
若這少主當真對青璃成心,何不出銀子大風雅方將她贖身出來,卻要挑選私奔這類既高風險,又分歧適他身份邊幅的體例呢?
見我有些許臉紅,芸翠不複方才噤若寒蟬的模樣,反倒向我靠近了些,口中軟糯嬌笑道:“奴家與青璃姐姐分歧,就喜好似官爺這般,白淨姣美的。”
“我……”
“青璃如何就看上了這位猛張……哦閻公子呢?”
我扯了張凳子在她麵前坐下來,“官爺饒不饒你,就看你說不說實話了。你方纔說,與青璃私交不錯?”
現在看來,青璃之死,隻怕與這場蹊蹺的私奔,以及這位閻公子脫不了乾係。
芸翠以手掩口輕笑道,“許是因為,這位閻公子有所特長。”
我非常不安閒地向後仰了仰,“交代得不錯,算你坦白從寬。”逃也似地站起家來,“今兒就到這吧,”指指地上的金飾,複聲色俱厲道,“這些都是查案的證物,從速從哪兒拿的放哪兒去,曉得嗎?”
“本來,是來偷東西的!”我一聲嘲笑,駭得芸翠手一顫抖,手中的東西便丁零噹啷地落了地。我瞟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步搖、鐲子、耳鐺、玉佩,你還真不拿本身當外人。”
芸翠趕快諾諾連聲。
從天香樓出來,已是夜色闌珊。
“你所說的閻公子就是青璃的情郎?你可知他是何許人?”
我自顧自思考著,卻冇認識到本身身後已悄悄多出了三條尾巴。
總不至於,是為了彰顯他閻公子的浪漫主義文藝氣質。
龍躍山莊,算是江南地區一方不小的江湖權勢,傳聞在金陵城運營著鏢局、賭坊等浩繁財產。龍躍山莊的少主,是典範的富二代,明顯是不缺錢的。
“死者”二字較著令芸翠瑟縮了一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在我一個高調門的“嗯?”中打了個寒噤,倉猝開口道,“我心想昔日與青璃姐姐友情頗好,現在她去了,空留下這很多釵環金飾也是無用,我……借去幾件,想來青璃姐姐也不會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