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枚並無彆處可去,肝火沖沖回了勤政殿。雨成田在一旁冷眼看陛下滿腹肝火無人可解,心道歸正米修容的分位已定,不過尚未住進懷陽宮罷了,此時若將她請來,說不定能博得陛下歡心。
見他滿臉希冀,倒不好直言攻訐,隻說:“公然文采斐然。”她觀藺枚神采,暗自思忖陛下一來藺枚不喜爭權奪利之論,二來又是至心看重這祁修文,本身剛與陛下起過爭論,好輕易時過境遷,若再用黨派之論進犯祁修文,隻怕適得其反。
雨成田便出去籌辦了。
黛筠行了一禮,道:“本日氣候好,穿得少些。出來有風,又懶待換衣裳,便裹了披風。”
無辜,卻不能置身事外。
藺枚心機簡樸。一來見那證詞有理有據,二來對貪腐恨之入骨,是以涓滴不顧念以往同孟昱的情分,亦不顧念孟昱的從龍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