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一局結束,竟是平局,不由看著海瀾入迷。
月言殷勤地迎了上來,身著淡黃色長袍的他,頭髮用竹簪束起,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臉上的笑,如同冰雪初融,清逸出塵。
青袍父老剛走進大堂,李嬤嬤忙迎上去,“老爺子,蜜斯在上麵等您,”說著忙將他帶至樓上的包間,恭著身退了出來,悄悄將門帶上,然後朝樓梯走去。
小二笑著走上前,“客長,您的明前芽茶有人替您結了。”
父老覷著她搖了點頭,“女大不中留。”
江辰風暗自對勁,若非本身這般作勢,隻恐這丫頭會各式推卻,還言身在大族,必低調行事,不宜過於顯山露水如此,遂朝門外喚道:“來人。”
雪華便請了老掌櫃的到裡間說話,隻喚了李嬤嬤出去,雪華方道:“掌櫃的,你固然在這兒乾,乾不動時再提出來,從這月起,你每月的月俸增加二兩,不過還得請你好好教引周思遠,務必使他挑得起擔子纔好。”
海瀾奸刁地吐了吐舌頭,笑道:“瀾兒隻願陪著外公。”
“外公的目光夙來不錯。”
吃了一塊辣子雞,又啜了一口銀耳湯,才道:“這望江酒樓不過開張三月,便欲擠跨同業,又豈能讓它得逞?”說著,將李記酒家之事和盤托出。
“可識得字?”
“珠算倒是會,記賬麼,正跟著掌櫃的學呢。”
“前輩,”月言向著黃飛拱拱手,便追了出去,青袍父老停下腳步,轉頭向著他,目中不免詫異,“小友……”
海瀾倒是麵不改色,淡淡道:“既如此,那我便獻醜了。”
小二回聲而入,笑問他:“客長有何叮嚀?”
海瀾點頭,“那是天然,慕容世家既然這麼焦急打響名頭,我們不如就助他一臂之力,”她嘿嘿一笑,“如果誠懇做人倒也罷了……”
“如此說來,此乃地名。”月言想來想去,還是毫無眉目。
……
那小二皮薄忙低下了頭,雪華見他端倪清秀,行事還算妥當,不由多問了幾句:“你叫甚,多大年紀?”
迎著外公切磋的目光,海瀾心中不由一驚,另有些惶然,麵上卻涓滴未露,“公子言重,我不過幸運罷了,”心下悄悄指責本身,本該下得平平無奇,不惹人諦視纔是,為何一改平素做派,咄咄逼人?這也就罷了,可為何於關頭之處不但頻頻撤退,還成心偶然提點一番?
父老會心一笑,“一來便興風作浪,便是李記酒家如許做得還算好的,都幾乎被他整垮。”
得知海瀾另有要事,雪華便欲歸去,海瀾再三挽留不成,隻得令老高與阿全送她主仆二人先歸去。
……
青袍父老覷著他,眼裡的笑意有抹切磋的意味,“小友喜好猜謎?”
“他是三妹新請的琴師。”
海瀾安靜地迎上他核閱的目光,“瀾兒竊覺得,這慕容世家不過以姑蘇為據點,向周邊擴大,現在來海寧不過先嚐嘗水……”
才進雅間,手腳利落的小二已端來一壺茶,及幾碟糕點,又忙著為三人注滿茶水,這才笑著辭職了。
“那你會珠算、記賬麼?”
月言微微有些不測,旋即笑道:“月言天然樂意,隻不知藍女人是否給這個麵子?”
父老沉吟道:“你能預先想到有人針對李記,而采納了得當的應對,不失為明智之舉,不過僅此明顯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