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戴著銀色麵具的人?”
這般嬌滴滴的小美人,果然是當年太師府上的遺孤?
設了防盜,比例一半哈~^^
提到有人脫手相救,永王便問:“那人長甚麼模樣,你看清了嗎?”
在朝堂打壓貶謫,公開裡又派人庇護,這東宮葫蘆裡賣的究竟是甚麼藥?
永王啜了口茶,目光落在玉嬛身上,隨口道:“免禮。”
如果長命鎖之類的東西,這段細細的紅線難承其重量,安然扣卻小而精美,不似金銀沉重,倒還真有能夠。
永王位高權重,身份高貴,天然是住在此處。
長史會心,便退開半步,道:“端五那日謝鴻在城外遇刺,夫人和女人也在當場。殿下受命查清此案,為策全麵,還須聽兩位說說當時的場景。”
莫非是先前在都城見過嗎?她暗自回想在都城的那兩三個月,自認冇遇見過哪位皇家親貴,遂偷偷瞥了一眼,按下迷惑,跟馮氏跪在跟前拜見。
倒是那起伏的弧線曼妙,秀腮雪頷,肌膚柔滑得冇半點瑕疵。
過後派了人手到謝府外探查,成果卻叫他幾近跌了手中的茶杯——在謝府周遭暗中庇護的,竟彷彿是東宮太子的人?
秦驍瞳人驟縮,有點慌亂地昂首看他。
秦驍十指悄悄握成了拳頭,“殿下會關照卑職的家人?”
他沉吟半晌,貼在秦驍耳邊叮囑了幾句,才起成分開。
他若無其事地挪開目光,低頭喝茶。
耳邊便是他的聲音,“令尊為官勤奮,這回蒙受無妄之災貶回魏州,本王都感覺不平。你也彆怕,既然本王要查此案,必會將背後真凶連根拔起。今後,也不會再有人敢傷令尊。”
……
這語氣裡半是利誘,半是威脅。
永王倒也不在乎,起家踱步到她跟前,圍著玉嬛走了半圈,到她身側時,目光便落在那段紅線。細而堅固的絲線,悄悄搭在脖頸,不留半點陳跡,明顯吊的東西不重,而那衣衿裡……
過後,便輪到玉嬛。
“就如許?”永王挑眉。
“放心,刺殺得勝罪不至死,多的是東山複興的機遇。本王會照顧你的妻女,隻要秦將軍會辦事,將來繁華尊榮,豈止一介小小的都尉。”
“是有人暗中庇護。”
“端五那日刺殺,你就在馬車上?”他親身問。
永王點頭,擺駕出了客館,直奔州衙大獄,伶仃提審秦驍。
“殿下恕罪。”秦驍的聲音壓得極低,含混而悔怨,“是卑職辦事……”
待玉嬛起家,他的目光仍未挪動,儘管將她核閱打量。
這類事隻是走過場,她當然清楚。莫說她和玉嬛不心虛,哪怕真有貓膩,隔著這麼多天,該串供詞的也都串好了,鞠問也無用。遂平埋頭神,說得不慌不忙,想探探永王的神采,那位卻儘管低頭撥弄桌上茶具,未曾昂首。
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嬌養閨中,見個蛇蟲虎狼都能嚇破膽,更彆說血淋淋的刺殺了。
玉嬛點了點頭,“當時民女嚇壞了,以是冇能看得太清楚。”
不過當務之急,倒是另一件事,遂問道:“秦驍如何了?”
現在再度被提到刑訊室,曾精光奕奕的眼睛已然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