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_第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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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停靠溪岸邊,水流捲過幾枚青草,微微打著旋。

“不符法則,容弟須得罰酒。”庾宣當即出言。

桓容先端起酒觴,抬頭而儘。隨後取來酒觥,一觥接著一觥當場飲完。行動行雲流水,帶著道不儘的蕭灑。

桓容拱手遙對謝玄施禮,壓根不看庾攸之一眼。冇有女婢奉侍,親身重鋪紙張,提筆寫下“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四句。

昔日老友不睬不睬,幾名殷氏女郎除了難堪還是難堪。為免再落率性之名,又不能拂袖拜彆,愈發感覺心頭壓側重石,委曲得無以複加。

兵家子粗鄙不堪,能作出甚麼好詩!

該來的老是會來。

“阿兄莫要被騙,他是用心激你。”

笑聲中,先時的不快刹時散去。

殷氏女郎同在亭中,卻並不為世人所喜。縱是很有才名的殷氏六娘,獲得的報酬也不如昔日。

究竟上,桓容的確冇有詩才,但架不住“知識儲量”豐富。雖說時下更賞識四言詩,但詩仙、詩聖、詩王、詩佛的高文拿出來,風格雖新,還是有機遇冷傲全場。

秦璟放下酒盞,拿起一枚沙果,哢嚓一聲咬去半個。掃過庾攸之的眼神活似在看一個小醜。

謝玄等人耐不住獵奇,過岸張望,擅書法的天然點頭,不善於的倒也看個熱烈。

比擬之下,殷氏女郎所行實在讓人看不上眼。

不管如何,她也是出身中品士族,自幼受詩書教誨。殷家的女郎出了事,世人多會疑她不會教養,孃家都會被帶累。

其一為穩固相互乾係,其二便是看重女子德行。

滑天下之大稽!

此言一出,世人神采微變,多數是對庾攸之不滿。

不得不平氣本身,當真有先見之明。

諷刺他能夠,毫不能諷刺他的兄弟!

桓容實在拉不住,隻能向阿穀使眼色。此時現在,隨行的健仆恰好派上用處。

不管桓容有纔沒才,僅是長相氣質便能博人好感。

桓禕確有癡愚之名,但烏衣巷的高門郎君極少口出惡言。反倒是庾攸之之輩,纔會覺得抓住對方痛腳,每次碰到便大加諷刺。殊不知,他本身纔是旁人眼中的笑話。

曲水流觴開端,至今未有佳作呈現。桓容將要動筆,頓時引來很多存眷。

“小弟自罰三觥。”

經他打岔,現場的氛圍重新轉好,多位士族郎君舉杯,笑著要求桓容罰酒。

門閥士族行事有規,冇法做謙恭君子也要開闊磊落。

桓禕驚詫,掙紮的力道一鬆,竟踢倒了酒樽。

桓容冇有作出新詩,天然不會被謄寫。原文被庾宣拿到手裡,看過兩眼,醉意當即消去五六分。

再不對勁桓禕,也不該坐視庾氏子行凶。是以事惹上流言,哪怕南康公主鬆口,不送她們去做比丘尼,建康中品以上的士族也不會等閒與之攀親。

王獻之位在庾宣左邊,聞言轉過甚來,隻是一眼,當即站起家,劈手奪過桓容的字,一邊看一邊讚歎:“筆力鋼勁,字字有骨,點畫挺拔,好,甚好!”

“容幼年,不善於詩道,不及諸位賢兄。隻能借前人詩句抒懷,望諸位賢兄莫笑。”

彆看美酒度數不高,三觥下去看人都有些重影。另有,本日的字寫出來,歸家後會不會露餡,旁人問起該如何解釋,都要細心想一想……

大抵過了兩刻鐘,婢女換衣返來,坐到矮榻旁。桓容稍遲一些,世人當他是不堪酒力,均未多加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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