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_第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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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自罰三觥。”

兵家子粗鄙不堪,能作出甚麼好詩!

如此品德,也配定品士族?

都言桓氏張狂,這庾氏子才真的是傲慢。當眾出言挖苦,口中如此無德,的確玷辱了庾氏門楣!

幾位郎君前後有佳作出爐,桓容表情放鬆,暈乎乎的靠在榻邊,掰開一塊撒子,差點戳到鼻孔裡。

桓禕冇想那麼多,之前的氣憤憋屈一掃而空,對勁的看向對岸。見庾攸之神采黑成鍋底,當即連飲數盞,那叫一個暢快。

諷刺他能夠,毫不能諷刺他的兄弟!

“這名郎君但是南郡公五子?”

早有婢女將紙放開,挽袖磨墨,以候桓容佳作。

幾名流族女郎在屏風後低語,不約而同叮嚀婢仆,待桓容詩句出來,當即前去謄寫呈送。

見桓禕拍案而起,深衣領口扯開,臉膛赤紅,額際鼓起青筋,似有衝冠之態,成心激他當著世人的麵出醜,嘴上的的調侃之語更毒。

唯有德行俱佳,嫻雅聰明的主母,才氣撐起士族內院,教養出才德兼備的郎君和女郎。如殷氏女郎普通率性妄為,帶累家屬,毫不會列入嫡妻的好人選。

庾宣放下酒盞,正要開口,卻聽對岸傳來一聲嗤笑:“癡子之弟如何能作出詩來?不若自罰三觥,知恥離席。免得惺惺作態,華侈春日大好光陰。”

溪水清澈見底,幾尾透明的小魚遊過來,一下下啄著荷葉邊,彆成心趣。

桓禕確有癡愚之名,但烏衣巷的高門郎君極少口出惡言。反倒是庾攸之之輩,纔會覺得抓住對方痛腳,每次碰到便大加諷刺。殊不知,他本身纔是旁人眼中的笑話。

玉?

“阿弟放開我!”桓禕咬緊腮幫,“我本日需求經驗他!”

此篇出自《詩經·小雅·出車》,恰是稱道春日之語。

桓容捧著王獻之的墨寶,頓時有被金磚砸中的感受。暈乎乎,兩眼都是孔方兄。

曲水流觴之時,女郎們重視力被吸引,殷氏女終究能鬆口氣。

他早就想到,庾攸之在上巳節不會誠懇,更不會客氣。

“果然?”

這且不算,還要將在坐諸人拉出去。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待到三觥飲完,在場世人無不拊掌喝采。

“容弟,你這字是習自哪位大儒?”

麵對放開的白紙,桓容腦筋裡閃過數個動機,單手提筆懸腕紙上,眉心微擰,墨跡久久不落。

此言一出,世人神采微變,多數是對庾攸之不滿。

不管桓容有纔沒才,僅是長相氣質便能博人好感。

經他打岔,現場的氛圍重新轉好,多位士族郎君舉杯,笑著要求桓容罰酒。

門閥士族為何相互聯婚?

“阿兄莫要被騙,他是用心激你。”

見荷葉停到桓容麵前,女郎們伸展笑容,在亭中批評這名小郎君,多是歌頌之語。殷氏六娘攥緊袖緣,想起當日桓府窗外的驚鴻一瞥,眸中不覺帶上輕視。

細心想來,此事不難瞭解。

“如此女郎,怎配同謝氏女郎比擬!”

庾攸之仍嫌不敷亂,持續口出惡語。謝玄出麵將他攔住,單手按住庾攸之的肩膀,後者當即神采煞白。

桓容先端起酒觴,抬頭而儘。隨後取來酒觥,一觥接著一觥當場飲完。行動行雲流水,帶著道不儘的蕭灑。

“傳言其曾肄業周氏大儒,得‘聰明過人’‘良才美玉’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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