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便是先飽滿羽翼,鋪好了退路,再從臨陽郡主府這坑裡跳出來。到時候即便不能滿身而退,能保住性命東山複興,也比留在臨陽郡主身邊一起砍頭的好。
“模糊記得是在鄯州一帶,厥後被賣來賣去,不知如何的就到了都城。”
“陶——”常荀聲音一頓,“臨陽郡主府上的?就是那天傳聞差點在馬球場打敗隋鐵衣的女人?嗐,可惜了。”感慨了半晌,俄然又想起甚麼,滿臉驚奇的看向定王,“你,你,你竟然熟諳除了隋鐵衣以外的第二個女人!”
馬背上的人穿一襲茶色長衫,腰間冇有玉帶佩飾,隻是平常男人的打扮,但是麵龐倒是熟諳的,竟是定王!他雙腳立在馬背,高健的身材如鶴立雞群,冷肅著一張臉,也不瞧周遭閒人,隻揪著那錦衣少年的衣裳,翻身上馬。
阿殷對此冇有貳言,還特地謝了臨陽郡主的美意安排,歸去見著瓊枝,倒是哂笑。
心下多了幾分好感,更感覺弟弟這騎馬橫闖販子的行動非常丟臉,常荀當即瞪向少年。
劈劈啪啪的爆仗聲裡紅綢揭下,一片歡慶,誰曉得街角處來往行人熙攘,忽的一聲馬嘶響徹耳畔,阿殷聞聲瞧疇昔,便見一匹通身烏黑的高頭大馬四蹄騰空,像是受了驚。
“奴婢記事時就在人估客手裡,已經不記得了。”瓊枝還是平常的靈巧模樣,給阿殷換了方潔淨的軟巾,又添了茶水笑問,“女人如何提及這個?”
街角處本日像是有新鋪子開張,裡外三層圍滿了人,匾額上頭還蒙著紅綢緞,一身新衣的掌櫃站在門口說著本日開張要送的菜色美酒,引得客人們躍躍欲試。
阿殷回府後臨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後,趁著陶靖有閒暇,又纏著他教她練武。
那少年明顯很怕他,縮著頭道:“冇,冇。”
阿殷隻是一笑,“這事兒全憑母親安排,就看造化了。”
而這差事終究卻落到了瓊枝的頭上,這背麵的意義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