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_第1章 .1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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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常家亦是數代傳承的世家,姐姐常蘭芝身在東宮,父親常鈺位居中書令,家中父子兄弟,無不居於高位,若來日太子即位,難道與本日的薑家類似?烈火烹油,簪纓繁華,以兄長和二叔對太子的阿諛趨從,來日會否被權勢恩寵蒙了心智,繼而傲慢放肆,步薑善以後塵?而假定太子不得天子歡心,東宮改換門庭,以兄長和二叔的行動,是否又會招來禍事?

“那也隻是籌算,並非確實的證據。”兩人恰好行至阿殷初來那日垂釣的池畔亭側,定王帶她出來,神情規複了慣常的嚴厲,“如果旁人,僅憑這點證據,便能議定謀逆的罪名,定王和壽安公主卻分歧。父皇即位是因先帝的退位禪讓,才氣名正言順。父皇即位之日,代王更是主動上表說本身才德不敷,搬出了東宮,父皇也當著百官宣佈,要善待代王和壽安公主。今時本日,僅憑這蛛絲馬跡就認定他是謀逆,焉能服眾?”

中間阿殷風俗了常荀的嬉笑不羈,現在見他始終沉默不言,倒是有些驚奇。緩緩走過侯府各處,顛末臨水的一處閣樓,就見禁衛軍執刀在前,前麵跟著十數位女眷,各自哭啼不止。見到常荀和阿殷,那領頭的禁軍忙側身讓路,容他二人先行。

定王聞言感喟,“斯人已逝,天妒英才,父皇提及時也頻頻感喟。”

時近初夏,夜風中已無涼意。她還是是女人家的打扮,腰下柔紗長裙被風捲著起伏,青絲半挽髮髻,珠釵在耳邊微蕩,垂落的青絲卻隨風揚起,絲絲縷縷的擦在定王肩上。

“陶殷,我真悔怨那日幫了你。”薑玉嬛卻不肯放過,目光釘子般紮在阿殷身上,“彆對勁,我們還會有相見之日!”

這兩座銅獅子是當初府邸完工時天子欽命監中造作,比彆處的還要威風高大些,經百年風吹雨淋,上頭陳跡班駁。府邸三間紅漆大門,黑底金字的牌匾更是威儀,兩側蒔植的桂樹早已參天,遮下濃濃的陰翳。這本來是都城中令無數人戀慕瞻仰的府邸,朝堂官員成百上千,大半兒都曾來過這府門口,送禮或是求見,恭恭敬敬的從側門出來,連在門前大聲鼓譟都不敢。

他就勢在亭中靠椅坐下,“也冇叮嚀,隻是邇來傳聞陶將軍當年的事,倒令人佩服。”

她負傷至今已有將近二十天,開初幾日自是戰戰兢兢的不敢動,厥後雖也拄杖來往,到底怕留下病根,冇敢亂轉動。本日想著要去查抄薑家,心中自是衝動,言語難以表達,便握刀在手,雖不敢放開了騰挪,揮刀來往,卻也覺出稱心——如果能夠,她真想親身脫手,取了薑善那惡首的性命!

此時阿殷已經抹完藥縛好腿,因太醫叮囑要太小半個時候才氣活動,便在羅漢床上斜靠著,捧了卷書來看。

“馮太傅仙逝時我年紀還太小,記得不深。隻是父皇曾多次提及,說他是博學鴻儒,文賦高深,當年曾與先生齊名。”

懷恩侯府坐落在皇城東側,因為因循百年,占地極廣。定王帶著常荀和阿殷兩位司馬,身後是蔡高率右衛隨行,再今後則點了左衛中三十餘人,以壯聲望。除此以外,便是永初帝派出的三百名禁衛軍,各自執刀著甲,一起驅開行人,直奔薑家,在那兩座都城馳名的銅獅子跟前線隊排開。

不免又提及薑家的事來,提及薑善如何負隅頑抗卻徒勞無功,阿殷自是歡樂。又問臨陽郡主如何措置,定霸道:“薑家的罪名確實,臨陽郡主在突摩這事上涉足不深,以是父皇剝奪了她封號,查冇府中一應財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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