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皇後孃娘已有兩月身孕,隻是從脈象上看,是小產前兆……這一胎恐怕傷害了……”
傅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心說,狗屁的靈驗。
“這、這是如何回事?”元泰帝脖頸青筋條條綻起,氣得渾身顫栗,大聲喝道:“傅深!嚴宵寒!如何回事!”
不等嚴宵寒說話, 傅深又道:“嚴兄, 明天席上有河豚嗎?”
如驚雷落地,滿殿沉寂,統統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皇後。
第四盞酒,皇後以六宮之首代各宮院嬪妃,賀天子萬歲。
待命的太醫抱來一隻小犬試毒,從棗上取了一枚針刺入肚腹,不過數息以後,那狗已滿身抽搐,口吐白沫而亡。
那純陽道長也不是個凡人,死光臨頭,竟然一臉安靜安寧,對元泰帝的暴瞪眼若無睹,五花大綁之下,竟然喃喃地念起了《品德經》。
萬壽宴上,皇家供奉的羽士竟敢試圖行刺皇上!
有飛龍衛在,三法司不敢上來攬這個案子,魏虛舟把人帶下去。元泰帝在禦座上闔目平複了半晌,緩緩展開眼,俄然厲喝道:“楊勖,你保舉的好人!”
場麵頓時失控。
太醫提著藥箱倉促上前,不讓挪動皇後,神采凝重地為她號了擺佈手的脈搏,最後滿臉絕望地朝元泰帝磕了個頭,感受彆說烏紗,就連本身項上這顆人頭都有能夠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