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誰?”嚴宵寒把他的手拉進被子裡,歎道:“我的侯爺,您可快點把都城打下來吧,好讓我回家為所欲為。再這麼管殺不管埋,我真的要忍不住殘害忠良了。”
傅深朝他倆投來冷冷一瞥:“昨晚接到江南的動靜,韃柘二族派出使者前去金陵,提出媾和,要以黃河為界,分治南北,還要與我朝結為盟國。我想在坐諸位,冇人情願每年給這些狼崽子發壓歲錢吧?”
傅深微怔,隨即垂下視線,彷彿是歎了口氣,又彷彿是笑了。
如果如許還要媾和,他們這些在火線浴血的將士,那些至死仍南望王師的百姓, 都算是甚麼呢?
傅深湊過來,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理直氣壯地說:“不乾甚麼,跟我夫人親熱一下,不可麼?”
他舉杯回敬,聲音不大,但落在風裡,每一個字都讓嚴宵寒聽清了。
不曉得江南此夜,又是多麼的繁華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