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台_74.不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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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當嚴宵寒被這封家書攪得睡不著覺,展轉反側時,都城的另一頭,薛尚書府中,也有睡不著的人。

夜深了,可門外另有人聲。兩人走到門前,發明外頭台階下站著個身量不高的青年,乜斜著眼看過來,嘴上不乾不淨地罵著,門房手裡抄著根木棍,虎著臉喝道:“快些歸去!再敢撒潑,謹慎我報官捉你進大牢!”

嚴宵寒的手狠惡地一顫抖,繡球花刹時被揪禿了一塊,搖落一地白花。他耳朵裡充滿著本身的心跳聲,麵上勉強平靜隧道:“拿來我看。”

薛升神采訝然,半晌後轉向那青年,還算客氣地問道:“下人失禮,公子勿怪。不知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皇上看完軍報,那神采的確冇法看了,手氣得直顫抖,問我‘朕三番五次派人到西南,他稱病不肯相見,如何傅深一到,便上趕著來陳情?他有甚麼不白之冤是朕不能措置的,非獲得傅深麵前才氣申張?’”

冇有隻言片語,隻要一團鬼畫符似的黑乎乎的墨跡。嚴宵寒瞪著眼看了半天,才仰仗著本身窘蹙的設想力,跟上了傅深天馬行空的筆觸。

口兒一旦開了,就一發不成清算。大理寺卿朱燦是朝中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軟硬不吃,哪怕曉得這兩人是江南一派中的人物,也涓滴冇有要抬手放過的意義。冇過量久,大理寺摺子上達天聽,長治帝大怒,準刑部將二人擬斬監候,待秋審後處決。

鄭端文堂堂禮部尚書,被當作家奴呼來喝去,當下就惱了。但是他剛上前一步,正欲開口斥責那青年,目光落在他周身服飾上,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問道:“你是何人?找薛大人有何事?”

管家一頭霧水,但是拗不過他,隻得出來回報薛升,冇過量久鄭端文將那青年領出去,附在薛升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可那不是你一力攛掇陛下,讓他去西南火線的嗎?

他是站在薛升這邊不假,可也聽了多年北燕鐵騎蕩平內奸、保衛國土的讚譽。結黨是一回事,可如何俄然就到了構陷功臣,意欲將傅深殺之而後快的境地?

“您是說……”

“隻要皇上信賴他謀反就夠了”,這不就是……莫須有麼?

薛府管家不易發覺地皺了下眉,隨即對鄭端文賠笑道:“下人無狀,小的轉頭必然嚴加管束,大人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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