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七十,始授皮公,以其性佻,止於儒。
公乃以甲骨文入,期月即成,識字過千,可與筆交。
公所析鞭辟,又豪逸,課餘與諸生交,不高崖岸,不拒肉酒,亦喜解囊,待人以厚。
“是故君子守命,終無怨謗,亦不虛度者,為有所寄耳。”
命其以症為敵,施兵法以克之。
時論洶洶,與賣國等罪,公謝曰:“教子無方,使乖輿議,今當避位,以讓諸賢。”
“公之淡泊,為其憂必不在己身,故其思必不在己遇也。存續之功,世皆高其子之勤,而未有明其父之遠瞻者,惜乎!”
阿裡木後為天方之主,哲學大師,名揚當世者,公之力焉。
小將至,則言四舊已除,勿複煩勞。李氏宗祠賴此得保。
展轉初定,而思遠公已十三矣。
公亦不辨,謁劉帥曰:“三省已定,儲固請辭。當入教職,以展平生之誌。”
相呼從學,申明再噪,而公已近期頤矣。
時西南匪患屙沉,多與村夫交代,又地峻勢險,絕類新軍初起遊擊之時,此消彼長,未可促克。
因退,攜妻返鄉,寧息其事。
然綱舉則目張,聽者偶然,皆會於心,喜謂曰:“二十載槁形詩書,本日方知國粹之易也!”
公返,劉公撫之曰:“壯哉!吾軍之定遠也!”
即用公策,所過平滅,其勢破竹,如巨靈之搗蟻穴也。
試金陵師範,即中,然乏中饋。
思遠公幼受公學,厥後十年,運營筆墨,與共揣摩,其學不亞之父。
公於鄉不置財產,但居宗祠,以薪俸繕之,期數年,儘複古觀。
槽檁但可動者,皆匿之,並剔牆數堵,暴磚於地,使可見內。
公始從三十六計,後授孫吳,司馬諸法,以堅其誌,以止其行。
其父祖皆感泣,並銘五內,督學猶甚,命二人以師祖待公。
皮公長成,又遇星準,誘之改誌,授魏晉文學,使成名導。
簡化字至,公讀之終夜。達旦,對思遠公歎曰:“用心良苦如此,即當從之。”
然當勢不容,公但囑之,勿泄其事。於外言行,皆和應時勢。
文革至,公遣之返鄉,與思成公秘議,藏字派碑於灶下,去祠堂瓦,置之場壩,踐為塊礫。
公乃進策:“匪亦等差:民農避租役,遭攜裹者,此六七;協從者,此二三;而其酋首,未足十一,故其勢可散。當宣勵諸鄉:為首者當誅;協從量罪;而餘者非論。”
天方國阿裡木,時為王儲季子,自閉,藥石無施。
諸生多慕之,雖終業,仍多款曲。
阿裡木雖避人,不言,然才情猶銳,絕擅圖形。
後二十年,文錮漸馳,始得通訊息。
乃召思遠公返,存稿億字,儘呈史,昭續千年文教。
乃改授簡化字。
《李氏宗史良儲公傳》
公通三省方言,慣善匪之切語。匪或不察,亦覺得匪。
後見公夜讀,因問之,知在會殿之間,乃大嗟訝,遲疑很久,終去,未明所蹤。
公於校識馬列,入秘黨。
思遠公在哥大,得《古今圖書整合》,決然不返。
所集諸書,不計門類,中西貫彙,而識問日深。
時中國始強,民族之信猶需國問,然經年斷滅,存無一二。
公甚愛之,常語之曰:“非唯吾子,亦同窗好友也。”
或有未願學者,公自以口糧誘之曰:“國事憂沉,任在我輩。未聞不文而可治者,諸君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