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一咬牙:“我去!”
江不足停下了手,神情有些變幻莫測,很久,低低一笑:“他現在在西穀連駢的營中。現在去找他豈不是自投坎阱?”
沈碧秋展開眼,眸中倒是黯然無神,竭力地朝他笑了笑:“你醒啦。”他喘氣著,低聲道,“江不足帶你來的?”他歎了一口氣,“我叫他不要奉告你,何必呢?”
“不……”沈碧秋死死抓著他的手,渾沌的眼眸中卻有一絲欣喜,“他不會來的……他現在恨我入骨……毫不會來的……”他喘氣著,“另有西穀連駢在他身邊……西穀連駢……恨不得我當即去死……你明白嗎?”
“你終究肯認我了麼?”沈碧秋的眼中漸漸沁出淚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滑落,現在兩人脈脈相望,淒然無語。沈碧秋緊緊握著何晏之的手,口中道:“上天叫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毫不會叫我們天各一方,總會讓我臨死之前見你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