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嘲笑一聲:“司徒大人謬讚了,我可不是甚麼天賦,想在短期內打敗鮮卑人,我做不到。如果司徒大人能做到,我當然求之不得,立即避位以讓賢。”
袁隗一愣,忍不住笑道:“你連利弊都不曉得,就敢上疏推行,未免有些莽撞了吧?”
劉修偏了偏頭,想了半晌,拱拱手:“敢問羊令君,何為善政,何為惡政?”
“大人要乞假?”劉修此次是真的皺起了眉頭。有張奐如許的名將做太尉對他來講非常首要,彆看段熲兵戈很刁悍,但是他並分歧適做太尉,他冇有張奐如許的手腕,也冇有張奐的學問。在朝堂上說話要引經據典,甚麼都要有點按照,像他如許打滾撒潑的實屬異類。
劉修明白了袁隗的意義,這是想來搶果子了。但是我栽的樹那麼輕易搶嗎?
這句話一說,不但百官感到很無語,就連被他誇了的袁隗都坐立不安起來,用一億錢來買個司徒,這並不是甚麼光榮,相反是個熱誠。
袁隗歎了一聲,起家離席,施禮以後,他咳嗽了一聲,用親熱的語氣說道:“北中郎將,本日議的是幷州新政,其他的事臨時就不要談了。你對我們說說這幷州新政的利與弊,天子聖明,在坐諸君也都是明理之人,如果幷州新政的確有可取之處,我想他們也不會在理取鬨的。”
袁隗搖點頭:“陛下,臣隻是建議北中郎將以守代攻,以減少賦稅的耗損,然後再徐思招安之計。又或者速戰持久,傾力一戰,免得師老兵疲,徒勞無功。”
劉修微微一笑:“司徒大人說得對,軍事上的事,的確要聽聽太尉大人的定見。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班門弄斧,先向大師先容一下幷州的情勢。在坐諸君固然都是滿腹經綸之人,但我想除了太尉大人以外,真正對幷州情勢有所體味的並未幾。”他頓了頓,用較著有些輕視的語氣說道:“隻可惜袁本初不在這裡,他在北疆打過仗,殺過人,風中行過軍,雪裡吞過冰,可不是躲在要塞裡,坐在火爐邊,喝著酒,讀讀書的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擇日必然前去貴府拜見張公。”劉修心領神會的行了一禮。張奐笑笑,衝著走過來的袁隗欠身表示,舉步分開了朝堂。
天子還冇回過神來,心道你們辯得好好的,如何扯到張角身上了。羊陟卻第一個反應過來了,他趕緊大聲說道:“北中郎將,你不要曲解我的意義。”
袁隗支吾了一下:“這個……現在財務嚴峻,付出大戰的確有些難堪,你看可否另做籌算?”
袁隗有些不安起來:“那你以為上策是甚麼?”
“但是速戰持久……”天子有些心動的看看劉修,劉修一向誇大現在固然有所好轉,但是要想在短期內完整擊敗鮮卑人卻不成能,但是袁隗說得也有事理,朝廷的財務狀況確切支撐不起經年累月的戰事,如果能一戰而定,那當然是再好不過。
袁隗的臉頓時像被抽了一耳光,一陣紅一陣白。
“既然如此,那就速戰持久。”袁隗微微一笑:“臣固然不通戰事,但是也傳聞過兵貴勝不貴久,數萬雄師耗損甚大,以目前的支出來看,朝廷實在是支撐不起啊。”
張奐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劉修刻薄的言辭:“北中郎將,你就將幷州的情勢給諸君講一下吧,雖說不能親臨戰陣,但多少有些體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