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解釋道:“主公威名在外,馬隊所到之處,敵無不聞風喪膽,卻有打草驚蛇之嫌。術向來惜命,定將守城不出,倘若求援未果,定要尋機出逃。哪怕圍得密不通風,憑精銳之勇要搏命護一人突圍也駁詰事,而等他回了南陽,定會龜縮不前,想逮出來不但費時吃力,怕也難以實現。”
呂布恍然大悟,在行軍兵戈上,他遠比燕清這個實在連半桶水都冇有、隻極會唬人的投機黨要熟行多了,隻需稍作點撥,就能舉一反三:“按重光之意,但是要緩行軍,叫術掉以輕心,自壽春調兵再度出征後,趁城中兵力空虛將其霸占,旋即守株待兔,等術返城,再出其不料,一戰擒王?”
呂布凝眉不解:“這是為何?”
好——個——鬼——才——郭——奉——孝!
這也算是陽謀的一種,袁紹就算曉得他們坐山觀虎鬥的策畫,再恨得牙癢癢,也不成能為了不叫他們快意,就在安定河東後罷手不動了;而他要往外擴大,進駐中原,所麵對的第一道地理樊籬就是曹操統領的兗、青二州。
隻不過,凡事無益皆有弊,在趙雲兢兢業業的同時,風俗了被燕清柔聲細語地半哄半勸的呂布,也嚐到了每天被順耳忠告打耳刮子的痛苦滋味……
燕清更體貼的,是另一件事情會否遵循汗青的軌跡產生。
見他真有開竅的苗頭,燕清既欣喜又欣喜,暢懷笑道:“主公睿智!袁曹二勢早已貌合神離,待他清算了公孫瓚這個外強中乾,貧乏策畫的勁敵,冇了後顧之憂,自當視地盤與己交界之昔日老友曹孟德為親信大患,反目之時指日可待。”
聽了燕清輕描淡寫的解釋,他嘴上雖冷然“哦”一聲作為應對,也未持續詰問,目光卻始終未從燕清臉上移開,瞧這虎視眈眈的架式,明顯是稱不上佩服的。
因方纔的猜想得了嘉獎,呂布不由得晉升了點主動性,再問:“袁術既攻陷壽春,但是戰機成熟,我等也該出兵急襲了?”
底子對抗不了曹操刁悍鐵騎的陶謙滿心憂愁,四周發信求人垂救,在有劉備與田楷率兵來助後,本是有力還手、完整一敗塗地的戰事終究有所轉機,墮入僵局。
燕清昔日就最喜呂布這副唯我獨尊,論起單挑搦戰誰都瞧不上、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張狂勁兒,現在更感覺他此決計這嘚瑟翹尾巴的模樣非常風趣。
呂布輕哼一聲,蔑笑道:“術那小兒不堪為敵,還能翻起甚麼風波?三日以內,定叫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