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走進裡間,將生果放在供桌上。這裡供奉著我爹孃和被殺親眷以及仇人褚斷父女和白氏的靈位。
城上守軍聽到動靜,醉醺醺叫喚道:“甚麼人在此鼓譟?!待老爺拿弓箭取你的狗命!”
我不但要殺了火祿及,還要奪了他火家的天下!
師父一身淡青衣裙,麵龐清臒,孤傲如同崖上鬆。
我忙避在一邊,向師父要求:“我和師姐同在師父門下,十年姐妹相稱,如何能分主仆?”
我望著師父拜彆的方向,深深拜了三拜,轉過甚朝山下走去。
願在天之靈保佑,他日必高建廟堂,迎靈以往,萬世歆享!
師父又說:“你本日下山去,萬難不成轉頭。我命阿初隨你下山,今後以主仆相稱,經心助你成事。”
阿初又要脫手,我按住她說:“快走!莫要打草驚蛇。”
說完,跳下車,拿出筆墨在城門上題了四句詩:
雙親忠而見疑,眾親無辜受戮,仇人信而遭難,皆因昏君無道。
行過幾處村鎮,一日達到陪都爐城,此時已是夜裡,城門緊閉,冇法進城。守城的幾個兵士在城樓上喝得酣醉,胡言亂語呶呶不休。
誰叫你歪曲我爹孃犯上反叛,我便犯上反叛給你看!
“人早就殺了,不過路上又救了一對母子,把她們送回灶縣花了些時候。”師姐將茶水一飲而儘,抹了抹嘴說。
十載寒暑,女兒無時或忘,今已長成,必當報此血海深仇。
師姐聽了,立即跪下對我行主仆之禮。
阿初殺心頓起,對我說道:“待我從牆爬上去,成果了那幾條醉狗,再從內裡翻開城門,好讓馬車疇昔。”
又回身背對著我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此去任重道遠,切不用心急。”
縱使粉身碎骨,毫不退悔!
我再拜起家,見師父並無回身之意,隻好說了聲:“吾師千萬保重。”方同奶孃及師姐下山去。
我點頭,師父說得有理,她恰是明白了此中的事理,纔會寄但願於我去竄改這局麵。
說完起家,一聲清嘯,隱冇於山間。
師姐一聲“得令”,揚起馬鞭驅車向東。孤絕山在焚城以西,二者相距千餘裡,路程需求半月。
我縱使武功再高,也難敵萬人。不然,我師父何不早取了他的首級?
阿初聽了,鼓掌笑道:“公然公然!”
但見彼蒼高一尺,
我把筆墨放歸去,低聲奉告她:“我說這裡的天比彆的處所高是因為這狗官將爐城的地盤硬生生颳去了一層,是在罵他貪得無厭魚肉百姓呐。”
守軍爛醉燈不明。
我曉得師父向來推行“殺人須殺死,救人須救徹”的鐵律,若要殺人,即便追蹤萬裡,耗時數載,也要將其殺死。如果救人,也必當不畏艱險,竭儘所能,定要保其無虞。
我點頭:“不要心急,現在才下山,最好彆惹出事端。這幾小我雖憊賴,但畢竟是小嘍囉,不值我們脫手。”
“師姐,你此次去的時候不短,事情很毒手嗎?”我笑著遞給她一杯茶。
我深吸一口氣,頓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但既然挑選了承擔,就絕會不畏縮。想到這裡,莞爾一笑,對阿初和奶孃說:“我們固然入不得城,也彆缺了禮數。就送這狗官一首詩吧,臨時拿他尋個高興。”
我聽著師姐的稱呼,雖有些不風俗,但想到師父的叮嚀便也不再多想,朗聲答道:“先去一趟焚城吧!臨時看看火祿及現在治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