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很快送來了吃食,一色的肉類,羊肉、牛肉,另有大碗的茶非茶、奶非奶的東西。我心頭悄悄叫苦,若漠國事這飲食風俗,看來今後有我罪受的呢!固然如此,腹中饑餓倒是不爭的究竟,少不得挑了些許不至太油膩的吃了少量。妝晨與繡夜亦是這般,對那油中滾炸地金燦燦的、比腦袋還大的肉塊實在不敢恭維。
“無妨。”我擺了擺手,重又縮回錦衾裡,道:“老是不開窗,也憋悶的慌。”
妝晨卻暗自皺眉,悄聲道:“蜜斯,這些人好冇禮數,見了您怎地都不膜拜,隻鞠了一躬便罷了?”
我擺手製止了他的喋喋不休,淺笑道:“我要歇息了。漠歌,”我望著他惶恐不安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極是清楚,“我初來這裡,到處陌生,所信賴者,唯你罷了。”
> 妝晨正要說話,冷不丁窗外一聲“公主”,令大師都不由嚇了一跳。繡夜忙翻開半扇窗牖,我抬眼一瞧,隻見漠歌正立在車旁,潔白的月光下模糊見他神采歡樂。我心下獵奇,不由細心看了看他,誰知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卻見他神采紅潤,額頭沁著數點汗珠,便連頭頂亦似冒著熱氣。我心下悄悄詫異,“漠歌,你做甚麼去了?這麼冷的氣候竟能滿頭大汗?”
我忍著笑意,“你是這打獵場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