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繡夜尖聲喊了出來:“王爺?!”
我任他將滿臉的淚水蹭在了我衣裳上,抬手卻將他抱得更緊了,手指攏過他淡軟的額發,我將臉頰悄悄貼在他溫軟的頰上,喃喃輕呼:“惇兒……惇兒……母妃好想你!”
這深宮了。
她微淺笑道:“天涯飄萍,隨波逐流,賤名微薄,不說也罷。”
“是,臣辭職,太後金安。”
卻不是拓跋朔,還能是誰?
與我的震驚比擬較,姨母倒是出乎平常的沉著,微不成見地址了點頭,一雙利落的鳳眼倒是幽幽地審度著拓跋朔,半晌方輕聲一笑,道:“好孩子,也難怪宓兒對你那樣牽腸掛肚。”
他漸漸地低下了身去,膝頭穩穩磕在沁涼的地上,仰首望著姨母,他粲然一笑:“我傳聞在楚朝這是至高無上的禮節,我疇前雖從未曾做過,但是入鄉順俗,你既是宓兒的母親,便如是我的母親無二,嶽母在上,請受拓跋朔一拜!”